有一个人操心就好了,想法多了反倒容易出纰漏,那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郁舒破天荒地睡到下午五点。
“郁总,小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头一回见他睡这么晚,这马上要吃晚饭了,敲门都敲不醒呢。”管家跑到书房和郁隋汇报。
郁隋抬眸,皱起眉头:“我去看看。”
郁隋和管家走到门口,郁舒的房门自己开了。
“哥,管家……你们这么早……”
管家一瞅他:“哟,这是睡懵了,已经下午五点啦,可不早了。”
“五……”郁舒揉了揉眼睛,还是人生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到下午。
郁隋靠在墙边审视他,眼神如鹰眼般锐利:“你昨晚干什么了?”
郁舒怔了怔:“昨天晚上我试了一杯你的咖啡,睡不着躺在床上听听力。”
郁隋大概是信了,却不满意:“小孩子喝什么咖啡,作息都坏了,以后不许喝了。”
“知道了,哥。”
郁隋对弟弟乖巧的态度十分受用,表情松动了:“对了,你不是一直想转转么,等下吃完饭我带你去看花车游行。”
又来?!
郁隋吃不消,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不,不用了哥,你先处理工作吧,我也还有套卷子没写完。”
既然郁舒这么说了,郁隋也不强求,只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发现郁舒睡得早,起得晚,心情还特别不错,知道的他在房里练听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晚上夜游去了。
又一个月夜,陆凌风和郁舒从凌晨的歌剧院出来,和往常一样聊天,腻歪一会,然后把郁舒送回家。
陆凌风每次都会在楼下等着郁舒上去,因为担心弄出声响,只能隔空发消息,聊到郁舒准备睡觉才会驱车离开。
郁舒轻车熟路地从一楼露台原路返回,沿着楼梯悄悄上到二楼,谁知刚用钥匙摸黑打开卧室门,房里的灯突然亮了,一片灯火通明中,室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郁隋一身规整的西装,看上去像刚从外面回来,面色沉重得如同判官,carn就站在他的身边,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眼神里写满了自求多福。
郁舒背上的冷汗一瞬就下来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哥,你怎么……”
“我怎么在这?”郁隋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语气冷至零度,“我要是不来看看,指不定哪天你就一声不吭回国了。”
哥哥这幅样子是气狠了,郁舒低着头不敢作声,活像被家长抓到早恋的初中生。
郁隋见他这样子是不打算开口了,一时间火气更旺,抬手招了秘书:“carn,把外面那个带进来,反正晚上都不打算安分睡觉,想必精力很好,那就一起聊聊。”
“哥……!”
carn走到院子外面的时候,陆凌风已经在那儿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