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哄我开心,但我还是得说:“你确定你闻到的不是血腥气吗?”
“菲菲的血腥气。”他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触,“香喷喷、甜丝丝的血腥气。”
我缩起脖子,推住他的脸:“你别闹了……给我卫生棉……”
就在他身后呢。
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腕,说:“躺下。”
“……”
他想做什么?
“乖,”他按住我的肩膀,推了推,“躺下,不碰你。”
我紧张地躺下,见他拿起了女性用品,拆开,忙说:“你给我,我可以自己……”
他已经贴好了。
这么熟练……
无语之际,他又拿起了我的脚腕。
这次我已经不再拒绝了,抬起手臂捂住了眼。
上一次被人帮忙穿这个衣服,还是我妈妈在的时候……
捂了一会儿,忽然,我感觉谢堰身子一动,靠到了我的身边。
吹风机的响声传来,热风吹进了发间。
他的动作真轻柔,拨弄着我的发丝,就像琴手在拨弄琴弦。
我忍不住往下移了移手腕,一抬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眼。
他目光玩味,见我看他,便又动了动吹风机。
一股热风吹来,虽不重,但我还是吓了一跳,连忙又捂住脸。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他的声音在风声里显得很模糊:“小兔子……”
很快,我的头发便被吹干了。
身上的冷意也消散了大半,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禁不住有些困倦。
风声停止后,我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这时,小腹上忽然传来温热,摩挲着。
是他的手掌。
难怪小动物都喜欢被摸肚子,被人摸肚子确实好舒服。
手腕被握住,拉开。
感应到光线,我睁开眼,对上他微垂的眸。
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专注的目光令人有点紧张。
我感觉气氛不对,正要开口,他忽然低下头,吻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作势就想抬起手,手腕上的压力却增了几分。与此同时,谢堰含糊的声音传来:“别怕,让我亲亲你。”
说着,身子一歪将我压住,一边把我的手拽到了他的衣襟里,一边说:“别紧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说着,用腿卡住了我的脚。
我这会儿浑身是冰凉的,手脚更是如此。
但他恰好相反,他的身上总是热得像火炉。
被他这样圈着,就像在身上裹了块电热毯,从皮肤暖进了血液里。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在我脸上细细地吻了一阵,便停了下来,额头抵着我的额角,微微低喘。
我的眼皮在打架,逐渐困到了极点。
朦胧中,忽然听到了谢堰的声音:“她三周前才刚刚发过烧。”
“对,她的流感还没有痊愈就拿了孩子。”郝院长说,“身体需要时间来恢复,这时候洗澡不宜太久。”
“你确定她没别的问题?再做个体检吧……”
声音慢慢地小了。
我吃力地张开眼,只看到门口的背影。
关门声传来,困倦再度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