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看了几条,都是她会很感兴趣的话题,徐时瓒写这个的时候会露出一点点的笑意。过了一会,他又发现,已经太晚了,辛晚也许今天很会累。
于是迫不得已找出几条可能没那么重要的,在后面做了标记,准备时间不够就将这几条略过算了。
无论是小纸片人辛晚还是徐时瓒的夫人辛晚,都很容易为此软下心。
果然还是坦白吧。
辛晚定下注意,刚要朝他那边移动几步,窗外的寒风猝不及防,她一时没站稳,倏的落入徐时瓒放在一旁的茶水之中。
!!!
徐时瓒眼疾手快地将纸片捞出,然而纸片人边缘已经被水泡发,看起来好像突然失掉了所有生气,彻底成了一张死气沉沉的薄纸。
徐时瓒试图用法术修复,然而尽管纸片又恢复了往日栩栩如生的模样,可还是和之前有所不同似的。
没有之前那样灵动了。他忽然没由头想到,又觉得离谱——原本就只是一张白纸,有什么灵气?
徐时瓒烦躁地抿唇,通讯符一点也没有动静。
他忽然在这一刻,特别,特别想辛晚。
“怎么突然就要出门?!”颉庞不解,小声腹诽:“你好好等她回来不行么?她一个人回来是能死还是……”
他及时住了嘴。
却还是接收到了徐时瓒很寒凉的视线。
他盯了人一眼,颉庞大气不敢喘,手心冒了绵密的汗。
徐时瓒今天懒得和他计较:“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颉庞立马将嘴封住。
徐时瓒顶着一身风雪离开了。
他最后留下一句。
“她不能死,但我能。”
夏
◎“姐姐。”◎
树上的桃子熟了又落,辛晚和徐时瓒做了几块桃酥,放在阴凉的地方,用灵力保持新鲜,攒着慢慢吃。
辛晚夏天食欲不高,连攒着的桃酥也没吃下多少,徐时瓒担心她不吃饭,这几天给她买了很多零嘴,又去学酸酸甜甜开胃的点心和糖水,盯着人她才肯喝下去。
酸梅汁被他用冰块镇着,水雾漫出来,冰冰凉凉的。
辛晚半只身子靠在徐时瓒身上,夏天一到,徐时瓒体温低,做枕头再合适不过。
核桃仁被他用舂子弄碎,发出浓郁的香。
辛晚看他动作,恹恹欲睡,眼睛合上了,嘴又张开含糊几句:“核桃饼难做么?”
徐时瓒仔细想了下糕点师傅教的每一步骤,皱了下眉又很快松开,他低头亲亲辛晚的发顶,违心:“很简单,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