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要产屋敷耀哉死,可他也想到得到些鬼舞辻无惨的东西。
人类有道德三观束缚,鬼有阳光的缺点,只有他,能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异世而来的他不需要顾虑任何存在。
不过,看着事情和他想的一样发展,除了刚开始的欣喜,现在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果然,还是要闹得再大一些吗?他听着外面建筑倒塌的声音,人群的嘈杂尖叫,和战斗的声音。
不错,他这样想着,终于站起身,作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当然要去亲眼看看自己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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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炭治郎,我就说有鬼啊,好可怕!”
我妻善逸尖叫哭泣着,手里的刀却利落地挡掉飞来的绸带。
炭治郎看着大肆破坏的堕姬双眸里满是愤怒,这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这个鬼这样的大范围攻击肯定会伤到不少人。
“哼哼!伊之助大人来也!”伊之助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手里还拎着个女人,这是天元的妻子之一。
我妻善逸被一绸带抽进建筑里,人直接晕了过去,祢豆子发出怒吼,炭治郎的刀锋已经离堕姬越来越近。
而宇髓天元,竟然这时候了都没有出现,这三个人是在拖时间吗?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他们之间的战斗很精彩,每一招都是强大的剑技。
甚至在愤怒下,炭治郎还挥出了火红色的剑招,却和炎之呼吸完全不同。
在堕姬的脑袋被砍下时,千鸟微微蹙眉,这一切都太过顺利,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通常这种感觉之后,产屋敷耀哉就会从某个角落蹦出来,然后阻止他的行为并进行让人头疼恶心的说教。
他非常识趣,没有犹豫地想要转身离开,却感觉到了身后冰冷的剑锋。
啧,麻烦事,千鸟在心里想着,却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平静地转头。
身后依然是熟悉又陌生的人,不过在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半张脸缠绕着绷带,脖颈上缠绕着白蛇的化学老师,不,蛇柱伊黑小芭内。
他手里拿着把如同游行的蛇一样的剑,剑尖正对着他的脖子。
“作为鬼杀队的柱,你要做的是上去斩杀恶鬼吧。”
千鸟率先开口,他看起来依然冷静,甚至双手还交叠放置腹前,保持着女性穿和服该有的仪态。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他的声音轻细,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哪怕有主公刚开始的命令在,伊黑对面前的人也只有杀意,甚至想过如果杀了他被逐出鬼杀队会怎么样。
但也只是想法而已,只是现在,他又再次动了杀意,不管是哪个无惨,都是这么恶心,搞出一大堆事,甚至还驱使鬼去行恶。
就在两个人僵持时,动物煽动翅膀的声音传来,一只好像带着紫色围巾的乌鸦落在一旁的窗户上。
哪怕是动物,它的气质依然和主人一样沉稳,忽略现场的氛围,它对着千鸟沉声开口:
“产屋敷无惨,这里有主公大人给你的信件,请你一定要看。”
高中生无惨
千鸟和伊黑对视了一会,伊黑才不情不愿地收起刀,飞速越过他,加入了战场。
他自动忽略另一边的轰隆声,安静地看了会这个和产屋敷耀哉很像的乌鸦。
要是手机也一起带上就好了,他肯定要拍下来,回去骗那几个小孩他们老爸是乌鸦变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不过,现在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事,他轻叹一声,对它说:“信呢?”
这乌鸦看上去也不像能藏信的样子,所以这个世界乌鸦不仅能说话还有异空间吗?
他正在认真思索呢,面前的乌鸦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好听:“不,并没有信件,只是需要转述而已。”
哦,所以没有异空间,千鸟盯着乌鸦,说实话,他的兴致不是很高,一切都按照想的那样发展,偶尔也会感到无趣。
不过,在看到面前的乌鸦时,他就明白,变数出现了,那么事情又会变得有趣下去了。
他在产屋敷耀哉的眼皮下做的最过分的事,也是差点就闹出人命的。
明明参加的什么人都跟无惨没有关系,偏偏产屋敷耀哉就是找到了他。
那是他看到产屋敷耀哉第一次冷下脸来,他严肃地问自己:“你从中感到了快乐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那双藏着情绪的淡紫双眸。
“那个人阻挡了我的道路,我不需要快乐,只要利益,而且,”他歪歪头,眼里是真实的不解,“不是没死吗?我也不会让对方死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暂时不能做触犯法律的事,所以也没打算让那个人死,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办法,还是有很多的。
无惨是真心感到了烦躁,他已经按照产屋敷耀哉的想法做了,也没有触犯法律,为什么这人依然不依不挠。
难道产屋敷耀哉真的存了什么要把他改造成什么好人的心思吗?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产屋敷耀哉看着他沉默了许久,那时候的他心跳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加快。
虽然自己已经暗地里抢占了一部分产屋敷家的产业,但那和产屋敷耀哉比起来还是太过少了。
他的生死,依然在产屋敷耀哉的一个念想下就能改变。
如同小时候产屋敷耀哉只是向他伸出手便能将他从泥潭里拉扯出来一样,现在只要对方收回手,他只会坠入更加黑暗的地狱当中。
无惨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愤怒、嫉妒、怨恨,如同无数到不同颜色的颜料在这一刻挥洒在本就不干净的画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