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年盛夏的七月十一日,战驰野和一群好友为黎惊宴过二十二岁生日。
顾云开小朋友也在,小姑娘坐在父母中间的儿童椅上,吃香的喝甜的,自己照顾自己,一心二用的听着大人们说话。
秦姌是性格沉静,顾临洲又是妻奴又是女儿奴,所以听大家交谈,偶尔插句嘴。
于是举着果汁杯的顾云开说:“爸爸,妈咪,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秦姌擦拭女儿嘴角的草莓汁,笑容温柔,“云开乖。”
两位干妈说:“云开最懂事。”
顾临洲满眼都是妻女,“姌姌和两位干妈教得好。”
“啧。”夜浓晃了晃杯盏,“顾少跟两个月前真是判若两人。”
顾临洲聪明的不找骂。
黎惊宴的生日蛋糕是两位闺蜜为她定制的,玫瑰女王风格的蛋糕。
蜡烛点燃,战驰野凝视着黎惊宴,在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的几十秒中,将和她相识的七年,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看一遍。
不自觉弯起薄唇。
黎惊宴每年生日只许两个愿望,一个关于父母,一个关于妹妹。
今年多了一个——和战驰野退婚。
睁开眼睛,黎惊宴笑着弯腰吹灭蜡烛。
秦姌和夜浓笑吟吟说:“生日快乐,惊宴。”
顾云开奶呼呼说:“干妈生日快乐。”
黎惊欢说:“姐姐,生日快乐。”
其他人:“黎小姐,生日快乐。”
黎惊宴笑语嫣然:“谢谢大家。”
战驰野好看的手切好第一块蛋糕,放在餐盘里,双手递给黎惊宴。
寡言冷峻的男人面对她时,不自觉温柔下来,“媆媆,生日快乐,岁岁无忧。”
“谢谢。”黎惊宴眼底漾起流光溢彩,双手接过,现他这一会儿两次欲言又止,不禁靠近他一些,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战驰野睨着眉开眼笑的老婆,向来果断的男人罕见的犹豫一件事。
伸手拉住她的左手,包裹在自己掌心轻轻摩挲,“是有话跟你说。”
此话一出,知情的几人为战驰野提起一口气,不知情的几人一脸好奇。
两人对面的黎惊欢捏紧了蛋糕盘,视线落在黎惊宴的手机上。
战驰野打量黎惊宴的神情,性感的喉结上下滑了两下,什么话从薄唇流转而出之际,黎惊宴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战驰野垂下眼帘,瞥到大侄子‘战明曜’的名字,眼底泛起一抹冷厉。
“我先接个电话。”黎惊宴放下蛋糕,拿起手机,去一旁接电话。
黎惊宴走到港式落地窗边前接通电话。
手机放在耳边,战明曜肆意飞扬的声音传了过来:“惊宴,我终于活着从部队出来了。”
黎惊宴轻笑:“恭喜战小少爷。”
战明曜:“惊宴,我听说你和战明昊退婚,娃娃亲对象换成我小叔了?”
黎惊宴的好心情瞬间阴云密布,“你刚从部队出来,听谁说的?”
战明曜已读不回,风急火燎问:“你什么时候回京?”
“不知道呢。”黎惊宴:“找我有事?”
战明曜:“你不会嫁战明昊,更不会嫁给我小叔,我终于有机会了,我现在就去港城找你。”
黎惊宴:“”
战氏一族几个小辈中,她和战明曜关系最好,是同学小,没和战明昊退婚时,这小就明目张胆追求她,只是不知为何,追着追着被家里送去部队了。
黎惊宴又一次拒绝:“你没机会。”
“我有机会,咱俩是最合适的。”战明曜说:“惊宴,你畏惧我小叔叔对不对,没关系,我带你私奔!”
战驰野来到黎惊宴身后,听到她语气无奈说:“私奔你个头,战明曜,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姓战的。”
战驰野眼底倏地掀起浓浓的戾气,瞥一眼跟来的战肖。
战肖点头,掏着手机转身,刚活着从部队出来的战少爷,不到五分钟又进去了。
黎惊宴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后,对危险比对金融更敏锐,察觉到身后弥漫着来自太子爷无形的压迫感,不再听小的胡言乱语,挂了电话。
转身就撞上太子爷泛起温宠笑意的视线,黎惊宴心口无端跳了一下,笑起来问:“君珩,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事?”
战驰野眸光高深的看着她,反问:“战明曜是你的追求者?”
黎惊宴无奈道:“就一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