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箐认真看她,莫非自己女儿要动手除掉那个孟氏?也好!
她点头,亲自去后院取来一个小瓷瓶。
宋书意仔细收好。
母女俩相对无言。
半晌,刘箐才叹道:“娘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把夫君当成什么挚爱,要当成你的合作伙伴。”
“即便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爱人最多爱七分,剩下的好好爱自己。”
“你全心全意地奉献了自己,最后被辜负的也是你自己,情爱是不可能对等的!”
宋书意点头。
只有真正经历过,回头再听这些教导时,才有种幡然醒悟之感。
“对了,二哥不在家吗?”
“和你二叔他们出去办事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宋书意思索,取出一个信封交给母亲,“等哥哥回来后,娘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好。”
信中请哥哥帮她好好调查一下孟香的来历。
两次交锋下来,那个女人实在言行古怪,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母女俩又聊了会,便准备吃午饭了。
刘箐亲自下厨,特意派人去叫宋中锦。
但小厮回话,说老爷已经气饱了。
宋书意苦笑。
……
当宋书意坐上离开的马车,才松了一口气。
也难怪爹爹气她。
家里有光彩夺目的长姐、出类拔萃的二哥,自己的确是最窝囊的那个。
刚回沈家,刘妈妈就在门口等着她了,说是老太太让她去一趟。
泰安苑。
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身旁坐着手心红肿老高的沈承磊。
孙姨娘正在心疼地给自己儿子上药。
宋书意扫了一眼这阵仗,先行了个礼,“祖母!”
“磊哥儿一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对你这个长嫂更是处处敬重!”老太太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怒气,“可他今年才八岁,你怎么狠得下心将他的手打成这样,还罚跪祠堂?这手若是伤了筋骨该如何是好?”
“原来祖母是找我兴师问罪啊。”宋书意面上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磊哥儿,你没告诉你母亲和祖母,我为什么罚你吗?”
沈承磊摇头不敢说话。
宋书意神色立刻冷了下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连我为何罚你跪祠堂都没想明白,你还有脸起来?”
“够了!书意,你是个宽宏大度的人,怎么这两天变得这般苛刻冷漠、不通情理?”
老太太面色不悦,“那你来说说,磊哥儿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宋书意微微勾唇。
自己这一年来,处理府中大小事务兢兢业业。
可即便再忙,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教导弟弟、妹妹。
如今,她不过打了几下戒尺,就变成无情冷漠了?
“景春,你回去将磊哥儿写的文章取来。”
“是。”
老太太面色立刻凝重,看来是和读书有关的事。
沈家乃是商贾之家,几代经商,渐渐有了野心。
如今大房的人在外继续经营生意,二房的人则是从军入伍,小女儿能得嫁京官也都是带上了无数嫁妆。
而到了孙子这一辈,必须读书入仕!
其实,磊哥儿并不聪明,所以老太太才总是提点宋书意,让她多教导弟弟。
毕竟宋家乃书香门第,三兄妹皆由宋中锦亲自开蒙。
近朱者赤,想必磊哥儿以后也能考取个功名。
很快,文章被取来。
宋书意翻到最后一页,递给老太太,“祖母,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