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铃发出的声音,人听不到,但邪祟震耳欲聋,魂飞魄散。”
内侍惊讶,真的假的,这么厉害吗?
“还有,你知道当年蒋后跳下去之前说了什么吗?”张择忽然又说。
内侍摇头,他那时候并没有资格在跟前。
张择看向门外,眼神幽幽。
“她说,她还会回来的。”
虽然张择的声音不大,传入耳内,内侍莫名打个寒战。
……
……
“因为有邪祟侵入,会伤害皇嗣,所以激发了帝钟。”
皇帝听着玄阳子的话,站在晴朗的日光下,忍不住颤抖。
“是什么邪祟……是,是她……”
那个几乎要将他们这些皇子皇女杀尽,并且在临死前还喊着自己会回来的蒋后!
玄阳子笑了笑:“陛下,人之生,气之聚也,死则气散,散气而已,没有什么可怕的。”
皇帝啊了声,看玄阳子,不可怕吗?帝钟都动了……
“是啊,帝钟都动了,说明它不顺自然,不顺自然的东西必然难存。”玄阳子说,“无须担心。”
皇帝抓住玄阳子的手:“对,对,有老祖您在,不担心。”
玄阳子看了眼宫室,拿出一枚小道铃:“让白氏随身佩戴,如遇迷障,摇铃自醒。”
……
……
白锳轻轻摇了摇小铃,侧耳听并没有什么声音,不由看皇帝。
皇帝忙说:“老祖说了,这不是给咱们听的,是邪祟听的,只要邪祟靠近就会响,邪祟听到了就会魂飞魄散。”
白锳哦了声,低头看向腹部,因为瘦,小腹平平,她也没想到竟然有孕了。
她手抚上腹部:“所以是发现我有孕了,那蒋后的鬼魂不甘心来侵犯?”
虽然玄阳子没这么说,只说有不顺自然的邪念,要伤害皇嗣的邪念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那个死了也不甘心的蒋后了!
皇帝将白锳揽在怀里:“别担心,老祖说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帝钟一响就魂飞魄散,天地不容。”
白锳舒口气:“原来我昨夜噩梦连连,是这个缘故,那就不怕了。”
皇帝听了倒是有些意外,不怕了啊,那她胆子还挺大。
鬼有什么可怕的,正如玄阳子所说,人死气散,一团散气而已。
人才是最可怕的。
白锳垂下视线,想着梦中那一双眼,还以为真是她那个妹妹,白篱找来了。
夜伴
庄篱的确是精神不济,撑着被章大夫诊脉,吃了药就躺下睡了,再醒来,帐子里昏黄一片。
她刚动了动,床边有人探身过来。
“醒了?”
庄篱抬眼看到周景云的脸,明暗交错中,眉眼温润。
“已经晚上了?”她说,越过他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