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笑笑:“陈鞘,我好忙,真的没时间。”
陈鞘的笑容凝固住,桃花眼里一抹受伤流露,委屈道:“阿音,你如今和我生分了,我又没得罪你。”
毕竟陈鞘从未得罪过她,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佳音觉得不忍:“那,那好吧,我只能耽误一会。”
“太好了。”陈鞘立刻恢复神采飞扬:“那就让张书林的书童先走,我一会送你回家可好?”
佳音只得回头对丹青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改日再去探望他。”
丹青抱拳告辞。
“仅仅手上一点小伤而已,也值得你三番两次去探望……”陈鞘不满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陈鞘赶紧摇头,将手里的扇子折起来,在掌中敲击几下,似思忖什么。半晌,他凑到佳音跟前邪笑:“今日好容易只有你我二人,没旁人打扰,我们去喝酒,如何?”
佳音连日郁闷无处发泄,正有此意,当即便点头道:“也好,不过要找个清静的地方。”
陈鞘大喜过望,遂命侍卫找一辆马车过来,出内城直奔异香斋。
待赶到异香斋,天色已经暗沉。异香斋门外停着几辆马车,大红灯笼将巷子照的灯火通明,客人却没有几个,只几个干净小厮在门口站着,见他们从车上下来,忙赶着伺候迎接。
佳音一面往里走,一面奇道:“这里竟如此冷清,明明有马车停在外面,为何不见客人?”
陈鞘道:“你有所不知,异香斋待客规矩十分严格,每日只接待六桌客人,费用十分昂贵,且为顾客保密,并不是谁都能来的。”
佳音想起现代也有私家菜一说,但需事先预定,便随口问:“你冒冒然带我过来,若是没有位置岂不是白跑一趟?”
“你放心,我和大哥在这里定留着一所小院落,什么时候来都有位子。”
佳音心下一动,故作漫不经心道:“你们也太奢侈了,白花花的银子不当钱用么?难不成,你们家富可敌国?”
此刻已经走进上次来过的小院厢房,陈鞘请佳音落座,笑道:“其实是因此处隐秘,带人过来说话方便罢了,至于银子……我向来不管那些。”
小厮们过来上茶,陈鞘随便点了几样菜,又
要了一壶梨花白。
不一会,菜和酒都送上来,陈鞘命小厮和侍卫退下,亲自为佳音斟满酒盏。
佳音在张宅已用过饭,并不饿,意在喝酒,遂举杯道:“陈鞘,我敬你一杯,多谢这些日子你对我的照顾。”
陈鞘乜斜她道:“你最怕你客气,你要是一客气,必然不会有好事。”话虽如此,还是与佳音碰杯,一饮而尽。
佳音成心要将陈鞘灌醉,套出话来,遂左一个理由,右一个感激,一杯杯酒斟满强逼他喝下去。陈鞘也不推挡,一杯杯如她所愿喝下去,到最后,脸色已经和他身上穿的浅胭脂红袍子的颜色差不多,却仍旧真真假假滴水不漏。
佳音灌人家酒,自己也喝了不少,亦是醉意上头,不禁焦急万分。
陈鞘半眯醉眼,桃花纷飞,睇睨佳音沮丧神情,心下暗暗好笑。他斜斜靠在佳音身边,似真似假的说道:“阿音,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便是你要我往东,我绝不会向西,对我,你还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