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徐胧玉比不上徐胧月,她英姿飒爽样子,是个女中豪杰。
她从来都不是荷兰辞心上人。
他只是想着她手中兵权,她手握虎符,才是她的利用价值。
她感觉他在想什么,想说几句,他却走远。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阳光从阴沉的云缝透出来,照进菱花窗边,投下明亮的光线。
冷风透过窗口吹进来,徐胧月靠在车壁上,她轻轻地咳着,嗓子里有股痒意,那声音又轻又细。
她咳的很小心,像是落叶般凋零,春风吹过花瓣般微妙。
白亿泽一惊,他搂住徐胧月细腰,拿个绿帕子划过她鼻子。
她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鼻涕,这样轻轻地咳着,如清晨的鸟鸣,微弱又清脆。
或许,昨夜在洞中过夜,徐胧月没睡好,她才会脸颊泛着绯红,咳嗽也没力气。
白亿泽拽起蓝色纱袍脱下,他披在她肩上:“是孤没有照顾好三公主!”
“本宫很少离京,这次下江南路上奔波,才会染上风寒!”徐胧月捻起蓝色纱袍披好,她垂下头,腮边火烧般红。
他没说话,搂住她不松手。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温柔。
马车走在官道上,地上扬起灰尘。
徐胧月不知何日才能回京,她在思念女帝,有些想念徐胧雁。
就这样,马车在路上走十日,这才赶到京城。
马车停下,徐胧月走下来,她捻起蓝色纱袍握紧,干涩的喉咙像是被羽毛划过,咳嗽声宛若深渊中挤压出的声音。
她为赶着早日回京,在路上忍住病痛,硬是没让可兰请大夫。
可是,徐胧月胸膛的咳嗽起伏不定,她像是被吊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咳嗽宛若低沉的鼓声,敲打在白亿泽心上,他抬手拍拍徐胧月后背,拿个绿帕子划过她鼻子。
她抬起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荷兰辞走过来,他一惊,满脸怔愣。
他的马车在后头,足足跟十日,待徐胧月走下来,他便追过去。
待荷兰辞再次瞧见徐胧月,她病成这般样子,他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过去。
“驸马,你是怎么照顾三公主!”
“孤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白亿泽拽起徐胧月搂在怀里,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她好奇荷兰辞是怎么知道她受寒。
很快,徐胧玉走过来,她心里醋坛子打翻,拉着荷兰辞走到边上。
荷兰辞温柔地望着徐胧月,像是很久没瞧见的恋人。
“好香!”荷兰辞惊呆了,他吸吸鼻子,抬手指过去。
闻言,徐胧月抬手捻了捻额前碎,笑道:“宫中特制香料,头才会这般香!”
“清香淡雅,孤喜欢!”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眯着眸子,温柔地望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靠在他肩上,两手搂住他脖子。
徐胧玉气的脸色铁青,她感觉白亿泽和荷兰辞都喜欢徐胧月。
她越想越气,拽起荷兰辞转身。
“真是自作多情!”白亿泽看了一眼荷兰辞,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握拳的手在颤抖。
荷兰辞大概听出话里头意思,他喉结微动,眼中写满绝望,微红的眸子透着偏执的爱意。
他知道徐胧月再也不会回来。
她已嫁给白亿泽,再也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