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惊,她放下月饼,满脸疑惑。
于是,徐胧月拿起银针扎,她握拳的手松开。
“母皇这是麻风散,吃后半身不遂整日昏睡!”
“传赵太医!”女帝板着脸。
香巧浅行一礼,她抬起头:“是!”
须臾,赵太医走近。
桌上堆满月饼,却是没人敢吃,赵太医银针扎,他扎完,抱拳叩。
“启禀女皇陛下,此毒是麻风散!”
“大胆,月饼是谁做的?”女帝问。
朝臣们纷纷跪下,他们吓得不敢吭声。
白亿泽跪在后头,他那颗心七上八下。
他同徐胧月对视一眼,她递给他一个眼神,好似在说让他放心。
徐胧月拿个刀划开月饼,她指着里头蛋黄:“月饼外头没有毒,毒在蛋黄里头!”
“有人喂麻风散给鸡吃,鸡下的蛋带毒,御厨去集市采买也没现!”
“若是没猜错,宫外有人同二公主里应外合,她昨日还说要给淑妃娘娘报仇!”
“果然是她!”女帝怒火窜到脸上,她盯着那块月饼打量翻:“送去给二公主吃!”
“是!”徐胧月转身,她带白亿泽往前走。
可兰走近,她拿起月饼放托盘中,带可柔可云可琴跟来。
朝臣们起身,他们用水袖擦额头,吓得浑身颤抖。
赵太医走下来,他拿起银针扎,桌上月饼扎完,这才松口气。
于是,赵太医扭头望过去,他语气微顿:“启禀女皇陛下,月饼无毒!”
“干杯!”女帝握起琉璃盏举着,她脸上堆满笑。
夜风四起,枯叶落在酒缸中,泛起层层涟漪。
眼下正是戊时,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如诗如画。
卧房内,徐胧玉倚在菱花窗边,她抬起头,
她每每想到萧海棠惨死,那颗心撕裂般疼。
“二姐姐,今日中秋节,本宫请你吃月饼!”徐胧月走近,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
可兰握起托盘举着,她垂下头。
托盘中有个月牙形月饼,徐胧玉往后退半步,她一惊,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于是,徐胧玉抓起月饼扔,她满脸愤怒:“本宫不吃!”
月饼掉在地上,徐胧玉抬手捏眉心,她瘫倒在地上。
“你不吃,是想留给母皇吃吗?”白亿泽走近,他勾起薄唇冷笑。
徐胧玉板着脸,她看了一眼白亿泽,笑道:“本宫爱慕九皇子这么久,你转身迎娶三妹妹!”
“可是我还爱着你,你怎能送我去死!”
“孤爱三公主,二公主还是要谨记自个儿身份!”白亿泽抬手搂住徐胧月,他握住她手心。
闻言,徐胧月腮边火烧般红,她垂下头,没有说话。
徐胧玉气的脸色铁青,她抬手指过去:“你不爱我,本宫还有荷兰公子!”
“荷兰公子不过是为兵权,如今二公主已没虎符,你对他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
白亿泽拉着徐胧月那只手,他往外走。
她跟过来,撅嘴咬住他耳朵。
他一惊,扭头望过去。
于是,徐胧月拽起他袍子上玉带扯,她勾起手指头,便将他拽过来。
他打横抱起她,边走边望着她:“不许调皮!”
“不嘛,本宫就要欺负驸马!”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她腮边火烧般红。
他抱起她加快度走。
待他们走远,徐胧玉握紧拳头,她脸上写满恨。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微风吹过,案上蜡烛熄灭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