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刚刚在门内喊了一声,安保人员也跟着一起出来了,迅速将还疼的没来得及起来的杜德保控制住。
杜德保挣扎叫喊,“你们放手,我是杜漾老子!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你们少管闲事!”
“他不是我父亲,他是畜生!”杜漾喘气的厉害,声音嘶哑,盯着杜德保的眼神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他手紧紧抓着傅砚的黑色衬衫,身体肌肉紧绷。
老赵刚将迈巴赫从公司地下车库开了上来,下车恰巧听到杜漾的话。
看到杜漾像是被吓到了,靠在傅砚怀里,白嫩的小脸颊上印着红肿的手指印。
老赵什么都明白了。
无能的父母才会拿孩子撒气,杜漾这么乖的孩子,还能这么下狠手,这样的父亲就是个畜生。
杜漾才十九岁,寒假都要出来兼职打工,老赵之前还以为杜漾是孤儿,才会这么辛苦。
没想到是有个畜生父亲。
老赵有女儿,十二岁,平时疼都来不及,更不要说打孩子。
杜漾那么瘦,穿的衣服都是旧旧的,这个畜生肥的跟猪一样,还有钱穿皮衣。
老赵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对着杜德宝的大肚子又是一脚。
“杜漾这么乖的孩子,你都舍得下狠手,就是畜生!”
老赵骂了一句,转身朝傅砚走去,关切的看着杜漾,“傅董,要不要送杜漾去医院看看。”
“不要,我没事。”杜漾直摇头,反应激烈。
“好,我们不去,别害怕。”傅砚安抚的抱着杜漾,护在胸前。
傅砚视线冷冷扫过杜德保,对一旁安保队长吩咐,“报警,让他进去蹲几天。”
安保队长立刻报警,把人扣走等着警察过来。
杜漾靠在傅砚胸前,闻着他身上让人静心的檀香味,心里安全感溢满。
或许是傅砚前世不计后果的为他报仇,又决绝的陪他赴死,杜漾在心底把傅砚放在了最安全能依靠的位置。
不过几分钟,杜漾就放松下来,身体不发抖,呼吸也不再急促。
傅砚大概是下来的急,没有穿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
脸颊贴着衬衫布料,杜漾清晰感觉到傅砚胸膛的温热,夹着檀香气息,在寒风萧瑟的冬夜,也是让人安心,温暖。
警察叔叔来的很快,简单了解了情况,又有监控,将杜德保带走。
“杜漾,能走路吗?”傅砚低头声音带了几分轻柔。
“嗯。”杜漾还靠在傅砚怀里没动。
傅砚看了一眼停在前面的迈巴赫,就着这个姿势搂着少年迈步走过去。
老赵先一步拉开后排车门,傅砚扶着少年,弯腰将人放进后排,关上车门。
“老赵,回家。”傅砚声音平淡吩咐了一句,随即绕道另一边上车。
车子平稳驶在马路上,明明灭灭的灯光在外面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