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酸酸的,“倒是您,过往不知有多少美人在怀了。”
她即刻否认,“我很挑的好吗。”
瑥羽想起在秋猎行宫时,他为她擦干头的间隙。
她言语中对大树一般威武的将士竟也上心。
瑥羽酸涩道,“是啊,很挑,眼光也变来变去。”
还有,殿下从一开始见到他,就知道怎么挑弄他的羞意。
活脱脱一个“登徒子”。
就连他想用艳色迷惑她,有许多次,也会反过来被她撩动的不上不下。
他本不想知道她过往有多少人的。
可她根本就是个“老手”。
公主既然说到了过往,他明知自己受不了,还迎着去问,
“您到底,到底曾有多少面?”
这一问,把楚乐仪的清醒炸回几分。
面!
对,是了,她是公主,她可能有过其他的面。
为了不显得她对自己的过往很生疏,她用心思索一番。
当初看府里的账本,只匆匆的看了总的花销大类。
其中到底有没有养面的花销,这太细了,她没注意。
楚乐仪暗自思忖回忆,皇兄当初给她送瑥羽来,说的是开府礼,还扯了一顿阴阳平衡。
后来才说是想让她识男人,不至于见到个男子就被骗,才找来的瑥羽陪她。
于是她自信道,“没有,不信你问问采苓,你是府里的第一个。”
瑥羽自是不信的,她想了这么久,眼睛转了几个转。
依着她的好筹谋,定然是想到了充足的应对之法,才会这么信誓旦旦。
如果有什么人,已是过去了,大大方方的说了,他无非就是想办法把那人……罢了。
可现在,公主不说,不仅不说,还欲盖弥彰。
瑥羽找出那话中的破绽,“我是府里的第一个?”
“那在有这公主府之前呢?您在宫里时,可有……可有什么心上人?”
他过分柔和了面庞和语气,装作浑不在意,像是在聊别人。
“我看书上说,少年慕艾的事,也可能会有的,殿下您曾有过吗?”
这就把楚乐仪问倒了,在宫里的人和事,她除了知道父皇、母后、皇兄。
还有原主那一众曾结过仇的仇人,再没有其他了解了。
不过,这种私事应该少有人知道,即使原主有什么少年慕艾的对象,她也可以不承认。
她想妥之后,痛快的摇摇头,“也没有。”
话越少,破绽越少,她没有为此事添油加醋。
瑥羽听她说完,心里越没底。
分明就是有,而且看样子,是在宫里的时候,就有的。
公主那一瞬间的迟疑,没逃过他的眼睛。
到底是谁呢?
她为何不肯说?
她还会念着他吗?
瑥羽低头轻触她的唇瓣,“殿下,您为何不愿意我侍奉您?”
“您喜欢瑥羽的,是吗?”
她那么懂得男女一事,为什么从来都不想真正的要了他?
眼眸中的幽幽暗火撩动情绪,
“芝兰院里,您送我的那张精美的床榻,您还没去试过……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