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半年,她每一日固定去一家咖啡馆,点上一杯咖啡,然后发呆,坐到日暮西垂。
几乎每天都会遇上一位亚裔老太太,很有趣的老太太,每次都点两杯饮料,一杯冷萃,一杯热巧克力。
一开始,骆齐听跟她并没有接触,二人的交集始于一个秋日的午后。
那日,骆齐听去得晚了些,店员说没有冷萃豆了,她转身要走,老太太叫住了她。
她把自己的冷萃推给骆齐听:“你应该问问另一个店员。这个家伙新来的,懒得很。”
骆齐听并未接话,只说谢谢。
第二日她来得比往日早,坐在老位置等着老太太,她多买了一杯冷萃。
等人来的时候,她们面对面坐着,老太太慈爱地朝她举了举杯:“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名字?
她想到NO。10,随意在以前执行任务时使用过的名字中挑了一个说了出来。老太太摇了摇头:“我给你取个名字。”
“骆齐听,独立睿智,兼听则明。”
“骆是我的姓哦。”
她苍老的面容上有着年轻的骄傲与自豪,一笔一划把骆齐听三个字写给她看:“你很像我过世的女儿。”
骆齐听收获了一段友谊,她们是每日一起喝咖啡的忘年交,她从老太太那里听到很多这个社会上正常的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悲喜。
但只持续了两个月。
连续两日,老太太都没有出现。
骆齐听打听到她的地址,找过去的时候发现老太太正坐在家中发呆,目光呆滞望着屋外垂惨的暮色,还算整齐的客厅跟被直直削去一小半的墙壁形成奇异的对比,刺激着她的眼球。
是隔壁的有钱人想要扩大面积,所以要买下老太太的房子。
可这是过世的丈夫和女儿跟她最后有回忆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同意卖出去?!
所以被骚扰被暴力拆迁。
“你相信我吗?”骆齐听话一出口,就从老太太的眼神里接收到肯定。
她去隔壁打探情况,嚣张的家伙竖起挖掘机的起重臂就要往她身上砸,骆齐听二话不说一枪打在对方的腿上。
谁都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一下,冲突已起,警察来得及时把人一起带走。
她不知道那些混蛋怎样,总之,她被困在羁押室一天一夜,还很“贴心”地给她的右手戴上了手铐,另一端固定在桌上,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想来是查出了她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人,黑警开始对她恐吓。
这下死了心,蛇鼠一窝。
她没了耐心,故意激起黑警的愤怒,对方立刻过来教训她。
骆齐听达到目的,顺势起身跳上桌腿夹住黑警的脖子,另一名黑警立刻开枪,正如她意,她抬手的瞬间,对方打断了手铐的长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