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喃喃低唤:“夫君?”
男人清脆应答:“哎!”
冬日暖阳静悄悄围绕,早起鸟儿叽喳喳鸣叫,一男一女甜蜜蜜对望。
吴岁晚仰卧在棉被里,乌黑的丝少许凌乱,红润的脸蛋艳若桃李,黑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只有樱桃果子似的小嘴巴微微开合,梦呓般地念着:“夫君啊,是夫君吗?夫君回来了……”
“是呀!岁晚的夫君……未轻煦回来了……”
未轻煦的眸光热烈,语气缠绵,捧过女人的脸颊,身体下压,慢慢凑近。
一吻轻轻,落于唇上,呼吸交缠,心如鹿撞。
吴岁晚的身心在一瞬间融化,落入云朵里,随风激荡。
“岁晚……”
未轻煦偎进吴岁晚的被窝里,揉她入怀,耳鬓厮磨。
“岁晚,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嗯……”
吴岁晚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迷恋未轻煦身上的味道。她忍着羞涩,在男人的脖颈处轻轻磨蹭,软语低喃:“夫君,我在梦里找不到你,好累,好害怕啊!”
未轻煦闭起眼睛,伸出舌尖,勾缠吴岁晚的头丝,含糊道:“岁晚,下一回,再找不到夫君,就在原地等着,等夫君去找你。”
“嗯……”
吴岁晚抬头,吻在男人的下颚,无限依恋:“夫君可要说话算话,不要一忙就忘了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好……岁晚是我唯一的惦念,忘了谁也忘不了你!”
日上三竿,雪光耀眼,暖帐里的一对鸳鸯,相拥而眠,越睡越黏糊。
直到辰时末,吴岁晚再一次睁开眼睛。目光澄澈,神思清明,一偏头就看见了未轻煦的睡颜。
“夫君……”
“你真的回来啦!”
吴岁晚欢欣,忙着要起身,刚刚撑起胳膊,就被男人拦腰抱了回去。
“再睡一会儿……”
未轻煦困意正浓,闭着眼睛,在女人的额头,脸颊,耳朵边,连连亲吻了好几口,渐渐睡实诚了去。
吴岁晚乖乖窝在男人怀里,听他的呼吸平稳了之后,才慢慢起身,掩好床帐,悄悄离去。
去哪里呢?当然是去厨房给夫君准备饭食。她可是为了夫君归家过节,留了不少好东西。
原本以为都是白费心思,不成想惊喜说来就来。吴岁晚颠着大铁勺,还翘着嘴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余夕真背倚厨房的门框,磕着瓜子,对着小水心,阴阳怪气地念叨:“古话说的没错,女生外向呀!这嫁了人的女儿,眼里就没有娘了!”
小水心嘿嘿赔笑,余夕真继续数落:“前几日装得还挺孝顺,早起给老婆子熬汤煮粥的。今早可倒好,左等右等也不见我好女儿做的早饭,饿得我老婆子肚子咕咕叫。人家和夫君你侬我侬,早把爹啊娘啊什么的,忘到南山尖去了!”
吴岁晚炒好一菜装盘,笑问:“母亲想吃什么?女儿认真做来,给您赔罪!”
余夕真挑眉:“什么都给做吗?”
吴岁晚颌:“当然!”
余夕真扔了瓜子,掰着手指头,欢快点菜:“樱桃肉,糖霜地瓜,糖醋里脊,拔丝山药……”
“母亲,怎么都是甜的?”
吴岁晚嗔怪:“您这哪里是要女儿赔罪,您是抓着女儿一点短处就要趁火打劫。从未府到春善堂,哪个人不知道?您的身子吃不了甜食!”
余夕真满脸不乐意,嘟囔道:“什么叫吃不了呀?只是不能多吃,一顿吃上两口还能死人,是咋地?”
吴岁晚退一步:“那就只做一盘樱桃肉,一会我看着您,吃上三两口就行了。”
余夕真苦着脸,商量道:“再做一个糖霜地瓜!”
吴岁晚指挥下人切肉,自己调料汁,一边忙碌,一边坚决回道:“不行!”
余夕真气愤:“你不孝!别想让我再教你更高深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