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褪离自己的身体后,她抖着连伸直也有困难的双腿,不稳地站起身来,腿间还卡着刚被他凶暴扯下的内裤。
她看着若暮,他则面无表情地回望着她。漆黑的眸子倒影出她潮红羞怯的模样——
像在嘲讽她的荡。
一起身,腿间便流出体液,顺着大腿滑了下来,冰冷的触感令她更加羞耻难堪,她充血的双眼睁得很大,呼吸急促,看也不看眼前的少年,低着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嘶声道:
「你…你不是人——礼若暮,你根本是禽兽。」
如果语言直接能杀人,那她此刻的一字一句,正狠狠地剐向他。
他撇开脸,迅速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他始终如此擅长,但滑稽的是,他却一直渴望有一天能被她揭穿。
虽然她从未发现。
其实,若晓并不只在对若暮发怒,她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万分。她到底是多下贱肮脏的女人?连自己亲哥哥随便一碰触,就敏感的出现各种反应,甚至随着他的侵犯,还嗯嗯啊啊地给予回应……
手腕斑斑点点是被他抓暗红的瘀痕,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眼泪不停自眼里滑落而下。情绪崩溃,就像疯了似的。
若晓忽然笑了,惨白的脸上扭曲似的拧住了个破碎的笑容,失控地,狼狈地,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来,拿出手帕粗鲁的清理着自己,沉默地将衣服整理好,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摇摇晃晃地走过他身边,肩膀不经意地擦身而过。
若暮没有看着她,只是陈述事实般,平静地开口:「…不要走。」
她却像听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般,嘴角抽蓄地回头,惨白的脸上,竟是狰狞的笑:「不要走?难不成你要我留下来,继续等着好随你随时上我?」
这番直接到粗俗的话语,和赤裸蔑视的神情,本质上并非对若暮,而是针对她自己。礼若晓对自己感到厌恶,她现在字字说的话,都如自虐一般嘲讽着自己。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像想要丢下这一切的…逃离。
「我说了妳再也不许离开我。」若暮伸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若晓没有站稳,便往他胸膛一跌,撞进他温暖的怀里。
「放开我!」
「除非我死了…」若暮闭上双眼,将她紧紧拥抱住,不肯放开她。
对,只有他死了的那一天,她才可能离开他。
在那之前,即使是地狱,他也要拉着她陪。
「对不起,若晓…是我不对,我,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随便待妳了。」若暮像孩子做错事般小声的说道。
这让若晓啼笑皆非:「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前后不一了?」他从睽违十年后第一次见面起,不就一直恣意随便地伤害她吗…
把她伤得遍体临伤,支离破碎。
他,到底要看她堕落成什么德性,才肯放开她?
若暮看着若晓失笑的脸庞,心脏倏忽地一阵熟悉的绞痛。他的痛,全来自于这个女孩,可她不明白,一切切全都不明白。
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痕,唇角干涸的血迹,一遍又一遍,想要把自己的罪孽消除般的重复着。
「原谅我,若晓。」最后,他凄然地开口,望着眼前的妹妹,他无力地笑着「可是,我没办法停止…」
啪地一声,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
「没办法什么?」尹伊承手把玩着琴房电子锁专用的磁卡,嘻皮笑脸地探进头来「唉呀,我好像错过什么好戏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