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他识字,哄他喝药哄他睡觉,将他照顾得很好,又为他报仇。
她没有任何义务。
直至在幻迷森林他恢复了右手,那晚他一宿没睡。
他有些动摇,他是不是太过恶劣了?
这般利用她的善良去填他那无底洞的欲望,即便她对他有利可图,她做的也已然出了师父该做的。
如果,桃枝有一天现她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抱在怀中,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睡在同一张床上过,她该如何自处?
他不敢想,他怕这些美好突然碎裂。
他想要抓住这些片段,他不知不觉中,开始往她喜欢的那类男子靠近。
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光风霁月。
即便只是徒弟,也想要尽力做到她喜欢的模样。
在幻迷森林里的三年,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他出去猎物,去人间采购吃食,为她做饭。
她便会在两人共同建造的‘家’里等他回来,遛遛魔兽,种种花草,又或者雕刻些玩具送他。
后来他长高之后,她意识到他不再需要那些玩具了,便也就不再动木雕了。
事实上他从来不需要那些没有一点价值的玩具。
只不过因为是她送的,那些玩具附加了一层属于‘她’的价值,他便会小心收好。
他逐渐强大,能够打遍幻迷森林里所有的魔兽了,他十五岁了。
而他心中悄然滋生的肮脏念头也吓坏了他自己,他时常会梦到桃枝很是亲昵吻上他的嘴唇。
他并没有将她当成母亲,可是别的想法他也不敢有。
她于他来说,像不可或缺的朋友,像师长,又似乎带着点隐秘又不敢触犯的禁忌。
眼一睁,那人笑靥如花朝他打招呼,语气有些兴奋:
“阿衔,今天吃烤兔肉吗?师父摸到几分门道了!昨日你不在我把它烤得刚刚好,嘴馋自己吃完了,今天补偿你。”
他盯着她滟敛红艳的唇瓣,不动声色挪过被子盖住身上那旖旎的味道。
害怕她看见他的‘龌龊’希望她快点离开,可又忍不住想看她。
容且衔乖巧地应了声:“嗯,想吃师父做的烤兔子。”可眼睛却是放肆地盯着她看,心中生出几分欲念,便也在脸上显现了出来。
桃枝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神情疑惑:“你为何脸红?生病了吗?”
他吓得将被子盖住了脑袋,躲开了桃枝柔软微凉的手,压低声音:“师父你出去罢,阿衔要换衣服了。”
桃枝一脸莫名,边往外走,边回头问:“你真的没事罢?要不要回人界萧序叨那里看看病?”
屋内无声,桃枝便也没再追问,毕竟岁的小屁孩了差不多该有点隐私了,她出了门,去清理兔子内脏。
容且衔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眸中尽是欲色,须臾,他呼吸加重,忍不住低喘出声,热红的脸终于散去了暧昧的温度,眸子清澈起来。
他想,他应该是到了要成亲的年纪,旁人家男子十五岁已经娶妻生子了。
桃枝除了教他功课与他在一起时是鲜活的,其余时间他能感觉到,她异常孤独。
像一颗万年前的石子被很好掩埋在了地底下,突然有一天,她被挖了出来,现只有她一颗是万年前的石子,而周围早已是更新迭异的新石子。
那种很浓郁的孤独,刻在了骨子里,仿佛她生来就是孤身一人,与他如此契合。
他知道,她想离开了,她不甘困于这片森林。
可是他又怎么会甘心放她离开?
她是他算计而来破开那些黑暗,唯一想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荆棘花。
亦是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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