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还凌厉地扫了那些人一眼:“带我去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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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霖译的专门议事厅,他早就在主位上等着元绫芷了。
看到元绫芷进来,他表现得很平静。
他伸出手,示意元绫芷在自己旁边坐下。
元绫芷不说话,只是坐着。
还是罗霖译最后开了口:“先喝点水,周转这么一大圈,累了吧?”
在他说话间,一杯水被旁边的公玉靖放到元绫芷面前的桌子上。
元绫芷没动那杯水,反倒是转头去看罗霖译,仿佛不相信他现在能那么平淡。
“父亲,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个事。”
“不,”罗霖译笑了笑,脸上带着瘆人的笑容:“我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元绫芷感觉现在的心里那座万丈高楼都在摇摆不定:“我以为你不知道那个公馆是在干什么的。”
这个逻辑很可笑,但是元绫芷不愿意相信,她宁可去相信更荒谬的,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一直给她灌输自由平等的人,会终有一天坐在压迫者的位置上。
同样的,罗霖译听完她说的话,竟然像听
了个笑话一样笑出声儿来。
元绫芷说不上话来,但是感觉罗霖译跟自己之间的东西开始异化了。
“我不知道?”罗霖译反问她:“如果我不知道,你觉得温叶臣和苍琴白怎么会在那里?”
元绫芷怔住了,喉咙里像是噎了一块儿石子,让她一点声音都说不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元绫芷才感觉能说出些话来,可是仍然像是有人在掐着自己的脖颈:
“可是……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做啊,韶甜柳她才十九岁,不应该在大学好好地读书吗?不是吗?她不应该呆在这里啊,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那么年轻……”
然而罗霖译只是盯着她看,没有任何感情,几乎像个冰冷的机器。
静默许久,他才说:“元绫芷,你还有机会,现在去给段古泉道歉。”
元绫芷“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罗霖译,几乎要眦目欲裂:“父亲你疯了吗?我凭什么要跟一个畜生道歉!?”
罗霖译波澜不惊,他的姿态完全碾压元绫芷。
甚至他还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叫呆在一边的公玉靖去开议事厅的门。
在元绫芷震惊的目光中,她看到韶甜柳被人推着进来,由于力道太大,她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最后还是后面挟着她的人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强迫韶甜柳跪在地上。
像个案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元绫芷朝她的方向快步走过去,却被人死死拉住手臂,她愤怒地回
头一看,是罗霖译的人。
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看到温叶臣和苍琴白一起走进来,路过她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分给她元绫芷一个眼神。
他们缓缓走到罗霖译那里,然后一边一个,站在罗霖译身后。
元绫芷一瞬间有一种无处控诉的愤怒,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剧烈地挣动起来,同时爆发出高亢的叫喊,她对着他们三个:
“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