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起啊!”
公羊昭沉默,她手一抖,就把哨子丢还给了金发男人。然后选择性地在他的手上撸下一枚自带空间,能装东西的银戒。
“”
克里斯·诺顿全靠着身上捆得死紧的铁链,才能勉强站稳。
链子的缠绕杂乱但讲究,尽管有衣物保护,他仍不能放松足尖抵地的力量,否则,其勒肉的细密痛楚,会让他丢盔弃甲、丧失神智。
以往被缚的人,无不哀嚎悲泣,苦苦讨好他,求他下手轻点。
他倒是铁链绑过过客们中,最特别的一位了。
金发男人此刻就像河岸边摇摆的芦苇,一直保持紧张状态的腿部肌肉已经泛酸,筋欲抽不抽。
他道:“冤家,债主我怕你趁我不备,拿走它抵债啊。”
公羊昭捡起一根蜡烛,问系统,“他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这种人吗?”
系统诧异地看她,“不是吗?原来不是吗!”
黑发少女默默然,她折腾了一会烛芯,叫克里斯点火,“施一个火球术就行。”她诚恳地说,“我没考过级,没有魔法杖。”
金属铛铛声。
克里斯向她展示她亲手为他绑上的束缚。
下一任的诺顿公爵喘息道:“我的法杖,也不在身边啊。”
公羊昭说:“你都能无吟诵施法了,为什么不试试无法杖施法呢?”
“”
两个没有施法媒介的魔法师对视。
“你是伊斯顿的二年级生没错吧?”克里斯·诺顿情迷意乱的脸上闪过迷惑,“你不知道吗?无法杖施法,是只有传说中的八级法师,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你真的有好好上课吗?”
公羊昭:“。”
这种该死的被老师兴师问罪的感觉。
系统幽幽地说:“被抽查课业了呢,宿主。”
这种该死的隔岸观火的看热闹的同学。
黑发少女比了个“停”的手势,她唇角下撇,道,“打住,再说下去,就不是三千金币能解决的事情了。”
她脑内的系统吃吃笑后,提醒她,克里斯的刑讯室排列蜡烛的地方,摆着一盒火柴。
公羊昭方才能拥有火种。紫色蜡烛上的烛火也是明黄色的,围绕着火焰,首先陷下的是蜡烛的中心,最外层的雕花微熔后又凝固,仅有些许变形。
她将这只东西平举,烛油缓慢下落。
“哒哒”
缓慢下落。
在公爵之子的金发上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