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姚淑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找人撬门干什么?”
高勇先前已经被打了个鼻青脸肿,现在跪在堂下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地把当时的情况和盘托出。
“她说身边的丫鬟欺负她,让我晚上吓一吓给她出气。”
文棋人都傻了,满腹委屈地对着二位主子伸冤道:“王妃,淑媛娘娘,奴婢没有。”
姚淑媛回想起那日她们两人仓皇回府的样子和殷妙妙说的那些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拉着脸开口:“傻丫头,她是想借你的嘴回来向我诉苦呢。”
她难得聪明了一回,但仍旧想不通一点。
“我给她的东西不少,她带着回家足够安逸地过完这辈子了,还弄这一出干什么?”
“淑媛,奴婢想,她就是因为不想回家,才故意让您以为从前的邻居不容她。”
姚淑媛愣愣地思考须红的话,喃喃道:“她想住在王府直说就是,咱们又不是什么知恩不报的人家。”
至于殷妙妙想要留下的原因,她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但王昭萱的目的可不是让姚淑媛知道刘琮在被人惦记,既然前因已经说清楚,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
“文棋,听门房说这个人来王府找过殷姑娘好几次,可有此事?”
“是。”文棋点头,“殷姑娘只说他是从前交好的近邻,每次说话时都让奴婢远远候着,所以奴婢不知道他们私下谈了什么事。”
王昭萱掩唇轻咳一声,冷声问高勇:“你之前交代说,你多次以此事要挟殷姑娘替你还赌债,她都已经照做,那你今日又来王府,是还想图谋钱财?”
高勇刚知道自己被下药时,恨不得立刻找来王府掐死那个小贱人,后来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气消得差不多后了,又歇了一命换一命的心思。
他本想找殷妙妙兴师问罪,再讹她一笔大的之后就离开彭城,没想到和门口小厮对骂时被武陵王妃逮了个正着,要治自己一个不敬之罪。
被侍卫一顿毒打之后,他只好交代了自己和殷妙妙的关系。想起自己差点丢了小命,十几天来受病痛折磨,身子坏了钱也没了着落,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干脆把那个毒妇也一起拉下水。
“王妃娘娘明察,小人今天来,是因为被奸人所害,想找贵人们讨个公道。”
“休得狡辩!”管家怒喝一声,斥道,“你有冤情该去官衙,自有官差督查断案,来王府门口撒野作甚!”
“因为害我的是王府的人,小人害怕官府不敢管,只能来王府找贵人们伸冤。”
“荒唐!大戌自有律法,只要你所言属实,官府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等等。”姚淑媛拦住义正严辞的管家,皱眉问道,“你是说殷妙妙?她还做什么了?”
高勇将自己被下药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但只看堂中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压根不信。他急得赌咒立誓,直起身子指着文棋。
“不信淑媛娘娘问这小丫头,八月十七,殷妙妙是不是去了城西的酒楼。”
文棋退后一步,朝姚淑媛和王昭萱摇头又点头,无措地说:“那天殷姑娘的确出门了,但她说是去看一位生病的老伯,到底去了哪里奴婢并不知晓。”
作为在客院贴身服侍殷妙妙的侍女,不仅未曾察觉殷妙妙的不妥之处,甚至连她的行踪都弄不清楚。文棋心虚地低头,衣角被她捏出一团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