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是夜里偷偷摸摸去传的懿旨~”
“敢情也知道这事不光彩呗,可不得背着人。”
“瞧瞧,这给人都逼成什么样了?”
“听说原是今夜就要硬抬进门呢~”
“我听闻这景家小娘子还救过逸王哩~”
“啥?那这景小娘子不是有恩与皇家吗?大娘娘怎么还……”
“呵呵~就没听过这么对待恩人的。”
“嗐,这有啥,约莫逸王和官家不是亲生的呗,还指望一个后娘贴心贴肺不成?”
“说不得人家还觉得一个小官之女,能做荣国公府的妾室,是抬举呢!”
“这景小娘子都长成这样了,还说自己蒲柳之姿,高攀不起,这该是有多不乐意啊?”
“分明是欺负人家官微言轻,打量着拿捏人家,叫人家吃个暗亏……”
“真叫他们掳了去,往后景家还有什么脸面?一家子都成了人家奴才,还怎么做人?”
“这景家父子也是硬气,直接将事情闹将开来。”
“听听,求官家允许人自家女儿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等讽刺?这本是纲理伦常,如今竟要求官家允许,可见大娘娘是问都没问过人家父母的。”
“什么实难堪配国公门第,什么高攀不起,什么小门小户,字字句句都是忍气吞声,叫人都听不下去。”
“人家父兄连官都不做了,竟是连性命都要豁上去,若不是将人逼到份儿上,何至于此?”
“这也太……”
“景家父子还都是官身呢,那位为了自家侄子高兴就这般作践人,要是咱们这些升斗小民,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谁说不是呢!”
“哎,这叫什么事啊!”
……
皇宫大内,慈宁殿。
“咣啷啷”萧太后将一套大玉川扫在地上:“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的?”
萧太后惊怒交加:“去,也不必等到晚上了,现在就去将人给我绑了,送到荣国公府去,看他们能奈我何?”
身旁谢都知赶忙劝道:“哎呦,大娘娘,宫门口那地咱们再不好动手的。”
“贱人!”萧太后反应过来,一掌拍在紫檀雕花桌案上,心中怒火越发升腾。
垂拱殿内。
皇城司再次呈报宫门口之情景。
“官家……”敖旷就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