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
但伯莎的视线止不住地往迈克罗夫特的手杖
瞟:“若是我没记错,迈克,你可是亲口说过,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手杖。”
“我可没说谎,”迈克罗夫特稍稍勾了勾嘴角,“不过是杖柄灌了铅而已。”
说完他抽出帕子,擦拭干净杖柄上留下的血迹。
***
同一时间,伦敦市内。
朗恩博士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主心骨不在,实验室便基本处在停摆状态,左右联系不到人,所有的研究员都略略感到了焦虑——在深谙自己从事的工作不怎么合法的前提下,带头实验的博士不见了,是个人都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的。
这叫朗恩博士的爱徒,也是他的助理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今日实验室开了门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只能吩咐几名研究人员维持最基本的日常工作。到了下午的时候,实验室外的街道突然一阵嘈杂之声响起,辱骂声、惊叫声还有看热闹的议论声混作一团,一时间乱得有如清晨的鱼市一般。
“怎么回事?”助理问道。
“呃……”
有好奇的研究人员跑出去看了一眼:“好像是有车夫差点撞到小孩,父亲和车夫吵了起来,琐事而已。”
听闻解释,助理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不曾料到的是,很快街头的争吵就升级成了打架,并且事态越发严重。
两个大男人街头打架,总是有好事者去阻拦,结果就是路人A打了路人B,情急之下路人B又推搡了路人C,在短暂的时间内,二人之间
的矛盾竟然升级成了乱七八糟的街头混战,也不知道是谁最开始,竟然相互丢起了石子砖头。
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好端端的工作,突然就听到“哗啦”一声玻璃被砸碎了。明晃晃的酒精瓶子与窗户发生碰撞,飞溅的酒精直接落入正在进行的实验当中,“轰”得窜起三尺高的火苗!
“糟了!快灭火!”
“门外究竟是怎么回事?!”
“救火!救火!”
在化学试剂的作用下,顷刻间实验室便彻底燃烧起来,这下窗外的人立刻停下了打架,一边喊着“救火”,一边去帮忙。
从朗恩博士买下这块地皮开始,实验室就一直紧闭大门,谁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在做什么。这下可好,一场意外的火灾,使得助理不得不打开大门,还不忘记叮嘱:“化学试剂用水灭不掉火,需要沙子!快去搬来沙土!”
……
待到苏格兰场的人因有人街头闹事和赶来时,打架的人早就不见了,倒是接下了这场因意外而产生的火灾。
探长雷斯垂德目睹着眼前烧得黑漆马虎的实验室,只觉得头疼。
谁也不知道酒瓶是怎么丢进来的,还刚好就砸在了化学试剂上面,从而引发了火灾。至于街头吵架的两个人?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追究责任该从哪里追起好。
“头儿,这可怎么办啊,”雷斯垂德带来的小警员不禁嘀咕,“这可难查咯。”
“怎么办?”
雷斯垂德一声叹息
:“希望朗恩博士买了足够多的保险吧。”
都烧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就在雷斯垂德探长以为自己可以例行公事走一圈离开时,一名负责侦查现场的警员满脸凝重地走了过来:“头儿,你看看这个。”
“什么?”
“你先看看。”
雷斯垂德接过他手中类似于日志本一样的东西,起先没当回事随手翻了翻,然而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翻阅至最后时,探长只觉得自己出了一整个后背的冷汗。
“怎、怎么办?”警员问道。
“叫人过来,”雷斯垂德探长深深吸了口气,“尽快封锁现场!还有,让苏格兰场再派个警督去詹姆斯·沃德爵士的府邸,绝对不能放出一个活人离开!”
听了命令的警员立刻转身拔腿往实验室外跑
街道之上,刚刚嘈杂混乱的场景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平日安静且有序的场面。歇洛克·福尔摩斯身披素色大衣、帽檐压低了浅褐色的假发。若是有人能看清他的脸,会发现这便是刚刚同车夫吵架的那名“父亲”,只不过换了身衣服而已。
听到警员吹动哨子喊人来围住实验室,他按了按帽檐,转身大步离开,跟上街头等待的一名小孩和流氓——正是之前假扮车夫和“儿子”的赛克斯与小杰克。
赛克斯一见到福尔摩斯便骂骂咧咧地开口:“去他*的,这事我绝对不干了,真把‘逮不着’撞翻了怎么办?我有十个脑袋也
不够赔给泰晤士夫人的!还***得丢瓶子,连带着趁乱把证据塞进去,你自己怎么不他*的去干这活?”
听到他的抱怨,“逮不着”杰克仰头:“赛克斯,我发现你总是一边骂人一边努力干活哎。”
赛克斯:“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