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轻轻一扯。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调换了方位。
现在是安怀清坐,江篱站。
江篱俯着床边男子,看那双漂亮的黑眸里泛着点点光亮,仿若星辰一般。
但这颗星辰,她却不敢摘取……
“不…用了,我……出去走走。”
把人按到床上,又给裹好被子,江篱逃也似的离去。
安怀清覆上被她摸过的手腕,气得眼眶红了起来。
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午后。
“第一队射箭比试,开始!”
随着一声高呼,由女帝亲自监察的射箭比赛开始。
这也是为何大量世家女郡都过来行宫的原因。
大岳国能有今天,都是武将跟随先帝打下的江山,但随着武将们逐渐老去,可以继承之人甚少。
而这些武将家的女郡均在朝中混个闲散官职,算是跟从武彻底无缘了。
为此才有很多官阶不高、家中又有从武女郡的官员来到行宫。
也是希望自家女郡能拔得头筹,或是名列前茅。
反正只要被女帝看见,就是好的。
“第二队比试,开始!”
呼声落,演武场数箭齐,纷纷射向百米之外的靶子。
元安帝率众臣高坐于演武场的高台之上,人们都忘记品尝跟前的美味佳肴,均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
唯有江篱,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中‘酒盏’。
她现在无心观看比试,总觉心中烦躁,又说不好是何缘由。
“江篱啊,你在第几队?”
“……啊。”
女帝突然问话,江篱根本没回过神来。
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啊’了一声。
元安帝笑而不语,跟她隔空碰碗。
行宫里喝酒的器具都是碗,原因是先帝生性爱酒,总觉用杯不过瘾,便吩咐下去换成了碗。
这个规矩到元安帝这一代也不曾变过。
江篱也双手端碗回礼,随后喝了个见底。
刚放下碗,察觉到一束炙热目光扫射过来。
甫一抬眸,跟守在女帝身旁的母亲对上视线。
江篱:“……”
她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