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四日没去上职了。”掰着手指。
江篱回身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爬去吗!”
“嘿嘿……世女别生气,我就是提醒您一下嘿嘿嘿……”给世女屁股上药,不忘讨好似的呲牙一笑。
“那可谢谢你了,嘶……你轻着点下手!”
也不知三六从哪里寻来的药,每次敷在伤口都快疼死她了。
“世女您别动,一会儿药全白敷了。”
在最后一处鞭痕撒上药粉,好奇地道:“那世女下月去参加宫中春宴吗?”
江篱生无可恋,“去。”
她哪儿敢不去啊。
不就那天拒绝了父亲一嘴嘛,然后就被母亲拿鞭子满院子撵着抽。
父亲说了好一会子软话,母亲才恋恋不舍地收手。
江篱完全有理由怀疑,母亲就是觉当晚不能进去父亲房间,才用打她的方式让父亲心软。
那晚母亲有没有如愿进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屁股被抽肿了,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这才一连告了几日的假,整日趴在床榻上。
“还没敷好?”江篱催促。
做事就是没有三六迅,上个药都这样慢。
“好了,好了。”塞住药瓶,抬眸就见世女往床下挪动。
“世女想出去走走?”
江篱小心翼翼站起身,轻抬几下腿,现不影响行走,眉毛一挑,“那是自然,连着躺了好几日,骨头都要躺酥了,我要去醉……”
“世女,世女……”三六呼哧带喘地从外面跑进来。
“有话快说!”别打扰她出去喝酒。
几日没去外面,在家待得快要霉了!
“翁公请您过去。”
“阿翁?”
三六点头如捣蒜,适才她正跟外面的小姊妹们斗蛐蛐呢。
恰好遇见翁公的随从往她们青桦院走来,询问之下才知道,翁公想让世女一同去县女府。
但这话她可不敢转达,得让世女过去当场听。
倘若现在讲了,世女一定提前想好借口开溜,到时跟着遭殃的,可就是她跟的屁股了!
……
“什么?去县女府?”
江篱瞪着眼睛,不耐之意溢于言表。
阿翁过去是跟老友谈天下棋。
她过去做什么?
两眼一瞪,望天吗!
而且阿翁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一直躲着安怀清,一晃已经几年没踏进过县女府的门了。
“我不……”
她不想过去!
“翁公,马车已停在正门口。”阿二从外面进来,微笑着跟世女拱手。
江篱睨着阿二,咂了咂嘴,那个‘去’字吭哧了好一会儿,也没敢说出口。
这叫她怎么说。
母亲的近身护卫分别是阿大到阿六。
她本就身手一绝,用不着太多人跟随左右。
自打她跟父亲你侬我侬之后,便把阿大、阿二和阿三派遣到父亲跟前儿保护。
而今儿给阿翁安排马车的竟是阿二,说明父亲也知晓此事,如若她拒绝跟去县女府,那这事一定很快传进母亲耳里。
父亲倒不会主动说,但阿二效忠于母亲,定会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