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方瞧自家少郎惊得说不出话来,忙上前应道:“小奴这就带人去逸风院库房。”
江篱大手一挥,木方便同一起出去了。
此刻厅堂内的人都懵了。
尤其唐周父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话,一脸不可置信。
“我也是世女的夫郎啊,您为何要如此折辱我?”宋玉双目通红,质问端坐于太师椅的女子。
他好歹也是女帝下旨的侧室,但为什么只有安怀清能得这样多的聘礼,他配吗?
那个贱人知道什么!
他根本不了解世女的英勇!
只有他知道,也义无反顾地爱上……
“折辱?”江篱站起身,看也不看他。
“宋玉,从你在春宴上动歪心思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今日。”
“侧室呢、就该有侧室的样子,你还想跟正室同样对待?”
轻嘲过后,江篱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去。
经过厅堂门口时,驻足片刻,“午后,属于侧室的聘礼自会送来,你可要好好收下啊,女帝下旨的侧室。”
江篱的背影越来越远,厅堂里的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礼貌送别都忘记了。
“贱人!”宋玉赤红着双目瞪安怀清,气得全身都跟着颤抖。
“玉……玉儿!”唐周想安抚儿子,话还未说完,眼前突然有黑影划过。
是宋玉晕倒了。
“宋玉!”
“二少郎!”
“呦,这人是咋了?”
“诶呦,宋二少郎气昏喽……”
厅堂内登时乱成了一锅粥,有担心、也有生气的、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世女请留步。”
安怀清追上江篱。
他……有话想跟她说。
江篱停下脚步,并未回头,语气淡淡,“何事?”
她故意没去看安怀清,也是不希望让他误会,自己做这些都是为了羞辱宋玉,而非他。
“世女可否随我一同过去逸风院,在这儿……不方便说。”
江篱这才回身,目露睥睨地刮了他一眼,“会跟着一起清点。”
言外之意是休想引她过去!
“不是聘礼,事关……事关世女颜面,您自己看着办吧!”
安怀清低吼一句走了,还走得又急又快。
他不傻,口中的‘世女着意添许多’太过明显,一听便知是为了折辱宋玉。
他要说的又不是聘礼,是别的事……
“不是,他几个意思?”
江篱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暗蓝色身影走远,眉角一抽一抽的疼。
这人可从来没给过自己背影,今儿是怎地了?
三六回答,“少郎让您过去逸风院,可能想跟您说会儿话吧。”
江篱撇嘴,“我跟安怀清有什么好说的……”
三六:“……”
那您为何走向后院?
真是的,人就不能诚实点吗!
“说吧,什么事?”
江篱跟进了逸风院库房,看他把所有下人屏退,不禁纳闷起来。
要说什么,怎么还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