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就看它几日。”
感动之余,杜予让下人送上茶来让吴阶品茶。
“鄙人长期与杜大人合作得杜大人的鼎力相助,万事顺遂,鄙人感恩不尽。吴阶端起茶杯马上向杜予深表谢意,“吴阶何德何能,让杜大人如此器重?鄙人想起此事不由得感激涕零。”
“吴大人过矣,”杜某虽为户部尚书但胸无点墨实为一个粗人,对满腹经纶的吴大人敬佩有加。”杜予所说,有很大一部分确属事实,吴阶不仅精通音律,能作新曲,还精通阴阳占侯之术。吴阶在杜予的眼里是一棵伟岸的大树,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吴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时不时地为愚弟出谋划策,指点迷局,愚弟我感恩不尽,何谈谢我?”
两个人你推我捧很是热络,越谈越觉亲密无间。
“朝庭之上你我若拧成一股绳,你唱我和,哪还有别人啊!”吴阶死闭两眼,面露愉悦之色,他以为只要将杜予牢牢拴住不怕他不听他的摆布。说到动情处,吴阶有点忘乎所以把心里的话都交给了杜予。
“啊,啊,是啊……”杜予在红珊瑚的光芒照射下兴奋无比,他不知道吴阶说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吴阶看重的是他的母亲,因为自己的母亲是皇帝的乳母,现在正在得宠。
吴阶表达完自己的诚意便告辞了,杜予让侍卫送他离去。
杜予送走吴阶后,对灿烂耀眼的红珊瑚一边欣赏一边不断地抚摸,心里那个乐啊。
“妈的,这小子真懂我意,我想红珊瑚都想疯了,他竟在此时给我送来梦寐以求的宝物,他可真会做人!”杜予感叹不已,“我真是长在了有福之地,若没有母亲的庇荫骄狂的吴阶怎么会送红珊瑚与我?
过不几日,吴阶又来到杜府。这一次,他是与杜予商量如何处置啸林的。
元英被革职后,他听说元英在啸林混得风声水起,每日啸林的人都在练砍砍杀杀,他又坐不住了,他总觉得元英是很有来头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何以能成为大将军?而且两次战役都取得了重大胜利?他若不是苏越的儿子才怪呢!他下决心要除掉元英。
“杜大人,前些日子送的红珊瑚还好?”见面后,他先问红珊瑚的事以此引燃热络的感情。
“还好!还好!”杜予此时的心思全在红珊瑚上,他最愿意谈的话题就是红珊瑚,“色泽一点不减!”
“好!我放心了。只要大人愿意,吴某愿意为杜大人效劳。”
“一支珊瑚足矣!”杜予满面春风地说,“不想再劳烦吴大人了。”
“哪里!哪里!”吴阶极尽恭维之能事,趋炎附势道,“杜大人需要什么,只要杜大人一句话,为兄跑断腿也愿为之。”
吴阶的阿谀奉承杜予很享用,自齐野登基后,像吴阶这类人杜予见多了,如此逢迎之语也灌满了耳鼓。但哪一个趋炎附势之徒都没有吴阶的大手笔,只有他才能送来一个红珊瑚。所以,他对吴阶是另眼相看的。
“吴大人对愚弟一片赤诚,愚弟铭记在心。若吴大人有事,愚弟一定帮衬。”
吴阶就等着杜予的这句话呢,这时,他高兴不已。马上提及啸林的事:“我听说元英离职后就去了啸林,在那里苦练啸林的人。我以为元英在啸林的举动是不怀好意,他要造反。”
“造反?”冷不丁地听到这个词,杜予有点懵,一个没有兵权的人怎么能造反呢?他哈哈大笑,笑够了才说道,“他有什么本事造反?”
“靠啸林啊!”
“吴大人错矣!一个啸林寥寥不过百人,怎么对付得了强大的禁军?”
“元英可是不简单的人物,谁能知道他有什么绝招?”
“他能有什么绝招?他若有,怎么会被你弹劾?”
“老朽可不这么看,你别小看元英,他肚子里全是阴谋诡计。”
“放心吧!吴大人,没事的。”
这一次吴阶没有说动杜予,因为杜予与元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杜予还觉得元英两次指挥大战都取得辉煌战绩功不可没。如今,战争刚刚落下帷幕,这边马上就撤了他的职,把有功之臣贬为庶人于情于理已经不能面对群臣,现在还要置人于死地,此事做的未免太绝。一个没有兵权的人还能对谁产生威胁?再说,元英打了两次胜仗没有居功自傲也没有坏他们的利益,他们有何理由对元英下手呢?
见杜予没有嵌一丝口缝,吴阶也不好再深求就告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