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沈如诲声音好似染了几分情欲,“你送的衣服我也很喜欢,穿了很久,可惜后来小了……”
他当时缺钱,幸好小时候为强壮身子学了些简单的拳脚功夫,沈佑叫他去金陵,一趟可以赚二十两银子,他便去了。
守护整艘船也是分内之事。
救了沈佑和她之后,沈佑送上了五十两银子作为答谢。
她则送来了几锭黄金,一枚玉扳指,几套上好衣料的长衫。
当时便觉得她很细心,因为这些衣料他就是得了钱也一定舍不得买的,而那几锭黄金,更是叫他那几年都能安心科举,不再为钱财之事奔波。
那枚玉扳指如果当掉,也能换一笔不菲的银钱。
但他舍不得,一直留着,直到入阁成了首辅,才找出来戴上,反而很贴合他此时的身份。
沈如诲低头,扫了眼手上玉扳指,倏地吻上她的唇,不过一瞬,便放肆地压住了她的舌面。
粗粝的舌缠着她的,扫过她上颚,霸道地想要攫取她的一切。
触过的软肉有种颗粒感,掠过的地方带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
谁说他清冷,又是谁说他不近女色。
姜雨棠早被他带进这种无法遏制的亲密里,便没再拒绝,小声说:“门……”
他笑了声,气息荡在她舌尖上,是一种格外清凉的感觉,像夏日荡在山涧里的溪水。
又说一遍:“没人敢进来。”
然后将她按进怀里,叫她放心。
外头阳光好像没有那么烈了,洁白的墙上照进来的一束光移开半寸,沈如诲才缓缓放开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低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透着一种还未满足的意味。
姜雨棠胳膊有些发软,好像一朵被摧残的娇花。
唇珠有些发烫,有些麻,好像还有些肿,不知道是不是他方才咬的。
她无力地将头靠在他肩上,一抬眼,看见那束光恰好照亮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不对,不是画,是……一支干了的桃花。
那桃花被连着枝节裱进画里,开得仍旧妖冶,仿佛没从凋谢过。
沈如诲缓了片刻,顺着她眼神往上看了眼。
姜雨棠突然觉得这株桃花有点眼熟,瓷瓶也眼熟,好像……
她一向直接,脱口便问:“这是今年我给大舅母摘的那支桃花吗?”
“嗯。”他垂头,手掌在脑后,去摸她发髻,一路往下,指尖落在她微凉的后颈上。
他呼吸好像又急了。
这人有点可怕。
姜雨棠连忙推他,他意犹未尽,却也知道再继续下去有些过分,手一松,她便从他怀里下来。
她拿起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唇珠,脸红道:“我先走了。”
沈如诲抬眸看她一眼:“嗯。”
她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几本折子,想了想,弯腰去捡。
沈如诲:“一会儿我叫他们进来收拾。”
姜雨棠瞪他一眼,还是飞快将地下的几本折子捡起来,搁到桌上,正要重新整理,就听沈如诲平声:“别理了。”
“嗯?”她刚要问为什么,看见他浓墨般的眼神,立刻了然,手往回一缩,忙转身出去了。
沈如诲倏地笑一声
“雨棠。”
她回头,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他伸手虚虚指了指自己唇角:“记得涂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