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使者回去找姜贞复命,“以属下来?看,席拓似乎并?无异样。”
“他的不耐烦,仅仅是因为?他为?大司马,二娘却送了一支女人?用的凤钗,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赵修文长眉轻蹙,“此人?心思?深沉,远非严老将军之人?所能比拟,或许是他故作不震惊,装作不在意?”
“不像。”
使者摇头,“我在二娘麾下也算察言观色的佼佼者,若我都没有发现异样,只怕二娘到了他面前?,也发现不了什么?。”
姜贞颔首,“这是自?然?。”
“婶娘,凤钗无用,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赵修文问姜贞。
姜贞笑了一下,“到底是不是无用,要过一会儿才能知?晓。”
相?蕴和眉头微动。
“你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
姜贞对使者道。
使者退出大帐。
偌大三军主帐,只剩下姜贞相?蕴和与赵修文。
赵修文给姜贞相?蕴和各斟了一盏茶。
相?蕴和双手捧着茶,看了又看胸有成竹的姜贞,“阿娘,我只知?道这枚凤钗,其他的一概不知?,纵然?席拓果真被这枚凤钗触动,我也无法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傻孩子?,这样的簪子?不是寻常百姓家?能有的东西。”
姜贞伸手揉了下相?蕴和的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前?朝宫廷里时兴的样式。”
“前?朝天子?并?不重欲,宫妃不过三两人?,膝下无公主。”
赵修文想?了一下,说道,“如此算来?,能用这种凤钗的,不是前?朝天子?的妃子?,便是前?朝天子?颇为?喜爱的明孝太子?妃。”
姜贞笃定开口,“这支凤钗并?非妇人?的款式,那么?能用这支簪子?的,只有明孝太子?妃一人?。”
“明孝太子?妃?”
相?蕴和疑惑出声。
——她当了一百多年的鬼,对未来?之事颇为?了解,但?对对于前?朝之事,却知?之甚少。
“对,明孝太子?妃。”
姜贞轻啜一口茶,“这位太子?妃是前?朝天子?的外甥女,虢国长公主的孩子?,生于会稽顾家?,认真算起来?,与楚王朱穆都有亲。”
说到这,姜贞声音微微一顿,看向一旁的相?蕴和,“若那位三郎的确出身会稽顾家?,那么?这位太子?妃不是他的族姐,便是他的族姑姑。”
“三郎很少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
相?蕴和眉头蹙了一下。
“与家?里的关?系不好,自?然?是不爱说的。”
姜贞笑了一下,“说来?也是奇了,这位太子?妃与家?中关?系也不好。”
“虢国长公主下嫁会稽顾家?后,不过三十年病逝在江东之地。”
“前?朝天子?闻之大怒,亲提三十万大军,要荡平顾家?,给长公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