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飞声跟着叫了声,“师父师娘。”
李莲花三个大的,一如既往地称“前辈好”。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许久未见的缘故。
他们目光游过两个老人时,老觉得,那头白了不少。
就同这雪一样。
“今年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芩婆语气不大高兴,眼底却含着欣喜。
“眼见着除夕都要过了。”
李相夷出面解释,“山下乱,有事耽搁了。”
“我就说吧,”漆木山扭头偏向芩婆,“是给绊住了。”
他又转向五人,“回来就好。”
“赶紧屋里坐,烤烤火。”
“菜也快热好了,身子暖了,正好能吃饭。”
五个人有些惊讶,还想着回来帮弄年夜饭。
没想到,做都做好了。
可李莲花诧完,又觉得是那么地平常而暖热。
他十五岁下山,到坠落东海的那几年,也是忙忙碌碌。
好几年都是,除夕快过了才到家。
每次一回去,师父都把饭做好了,凉了热,热了凉。
而师娘烧着炉子,火从来没小过。
炉子上,还有热茶喝。
尽管他后来,内力修得越来越深厚,再冷的天,都不觉有什么。
可云隐山等待他的习惯,从来没有变过。
李莲花心头一笑。
也是托了李相夷的福,还能感受到深埋在岁月里的一切。
五人一狗,进了客堂,围着炉火暖手暖脚,喝起姜茶来。
当然,狐狸精是暖爪子,也不喝茶。
它越烘越近,要不是李莲花薅了一把,毛都要给燎焦了。
李相夷坐不住,烤了没一会,就从年货堆里,翻了个东西,出客堂去。
李莲花瞄眼溜出门的白影,嘴角噙笑。
“师父,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
李相夷背手,跨过厨房门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漆木山往锅里,倒下盘清炖羊排,而后望向他。
“你给我带酒了?”
“你怎么就知道酒。”李相夷走过去。
“你带的,真不是酒?”漆木山疑心。
“不是。”李相夷认真道。
漆木山并不失望,“是什么都行。”
不带也行,回来就行。
李相夷把酒葫芦拿出来,“骗你的。”
“呐,你这葫芦,给你补好了。”
“里头还装了好酒,扬州的江山笑。”
他把最后一坛江山笑,装葫芦里面了。
漆木山当即接过,眼周的皱纹都散着笑。
“臭小子,骗你师父。”
他扔下锅铲,先转着葫芦细细看了看。
跟原来没什么两样。
“你上哪儿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