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给自己做好吃的,想想就挺不赖的。
“没偷师。”
李相夷筷子头,轻拨着碗里的虾仁,神情不自然道。
“因为这菜,是……”
“馆子里买的。”
南宫弦月咬着肉片,点破说。
“他加热罢了。”
“怪不得。”笛飞声放心地吃起来。
方多病也放心了,同时伴着意外后的意料之中。
“我就说,本少爷的厨艺无人可及。”
“你怎么能做出,味道同本少爷这般好的菜来。”
“还学会做桂花糕了。”
他插起块桂花糕,“感情都是买的。”
李莲花往灶台那边眺了眺。
“这也是难怪了。”
“砧板和刀,都还在原位挂着。”
他指头虚点下李相夷,“你倒是会省事。”
李相夷总有理,“省事不好吗。”
“能少洗些东西,少用点柴和油盐,少用了,就不用去砍去买了。”
“多去麻烦。”
李莲花摇摇头。
“省这省那,你什么时候,会省省钱就好了。”
李相夷不同意这话,“我哪里不省了。”
“你哪里省了?”李莲花反问。
“也是有的。”笛飞声停了下筷子。
李相夷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阿飞,还是你懂我。”
接着,他就听见笛飞声说。
“没钱的时候。”
没有钱,见了什么东西,有花的心,也没有花的力。
岂不是省了。
李相夷:“……”
李莲花舀了勺汤,不由得笑了笑。
饭后待了会,李相夷三个小的没在莲花楼留宿,而是回船上去了。
船上的事,还有很多。
他们驾马,赶了快一个时辰的路,天都全黑了,才到泊船的营地。
那是城外的一个野港。
黑色的海水浮着一艘艘舰船、炮船。
翘起的庞大船头,在夜色里,泛着幽冷的光。
同莲花楼狭小温暖,全然不同。
李莲花执书烤在炉边,突然出神地,打量着少了一半热闹的莲花楼。
“你在想什么?”
笛飞声往将熄的炉里,丢了两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