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边刚拉开电灯,还没来得及拿脸盆去外面打点水洗漱,阎解成就悄咪咪的钻了进来。
“柱子哥!你回来了?”
这阎家的父子俩真有意思,一个个的都找上了他。
“什么事?这么晚了,我要洗漱睡觉了啊。”
阎解成笑嘻嘻道:“您刚在门口看到我爸了吧?”
何雨柱皱眉道:“看到了啊,怎么了?”
阎解成“嗨”了声道:“您是不知道,我爸他那人有多抠儿!我”
“我知道啊!你爸门口路过辆掏粪车,都恨不得拿个勺儿扑上去尝尝咸淡。”
阎解成一噎,有些幽怨的瞅了眼何雨柱。
对子骂父,肯定是不对的,可阎解成咋就那么无话可说呢。
让何雨柱这一打岔,阎解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都知道了,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未必能帮的上你。”
阎解成脸色变了变,突然就想明白了。
何雨柱的意思是不会帮他,但肯定也不会帮他爹。
这样就足够了。
他可是受够了给自己家老爹上供的日子。
累死累活的挣那点儿钱,还得被他爹剥削。
骑个自行车要钱,喝他一口酒要钱,就是在屋子里躺着也要交住宿费。
这哪是一家人啊,这思想简直就是太落后了,哪怕你整点封建迷信呢?
人地主老财也不会这么要求自己儿子吧。
要不是还有着点儿良心,阎解成都想去举报他亲爹了。
“柱子哥,您看我们两口子都搬中院儿来这么多天了,您一直深居简出的,咱们也没走动过。”
“赶明儿我叫于莉炒上两个菜,再叫上许大茂,咱哥儿仨喝点儿啊。现在这大院儿里老一辈儿人都差不多了,中青一代也就咱们三个了。”
何雨柱不耐烦搭理他,他跟许大茂一样,看不上这个跟着阎埠贵学的什么都喜欢计较的小兄弟。
“行了,你快回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赶明儿再说呗。”
阎解成“嘿嘿”的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屋子去找于莉报喜去了。
诚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院子里,能管着他的老一辈儿人除了他爹也没别人了。
他要跟阎埠贵分家,只要中青一代的领军人物许大茂跟何雨柱不支持他爹,他就能尽在掌握。
以后终于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想想都美滋滋的。
天知道,他羡慕何雨柱和许大茂有多久了。
易中海那老小子去塞罕坝去的好啊,要不然他哪有这样的机会?
而此刻,远在塞罕坝的易中海,正愣愣的坐在自己的土窨子前,望着天上昏黄的月亮,一脸惆怅。
在他不远的地方,是一个野人一样的小青年和一条大狗。
他带着一大妈来塞罕坝也有几天了,养尊处优惯了的他到现在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
尤其是挨着自己两口子的那个“野人”,每天种完树就呆愣愣的坐在土窨子前,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别人跟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
只有有时候有人叫他喝酒,他眼里才会泛出一丝神采。
易中海知道这个“野人”名叫冯程,年纪比何雨柱还要小上几岁。
他却来这里种树已经三年了。
饶是像冯程这种有经验的人,种十棵树有时候也活不了一棵。
一想到这里,易中海就禁不住眼前一黑。
看样子自己想要回京城,也是遥遥无期了。
“冯程,这边儿来,难得今天晚上没有风沙,一起来喝一杯?”
“野人”冯程转过脑袋,拍了拍那条名叫星期六的大狗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