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他贴过去,含住她的耳垂,哑声问,“喜不喜欢这样?”
“放我,放我下来。”周瑾颈上全是热汗,腰肢发软,“太深了……唔……”
他吻住她的嘴巴,意犹未尽地再插了几回,才抱着周瑾一起倒在沙发上。
硬胀得狰狞的凶器再次挤进她的身体里,狠厉地撞入、抽出。
周瑾不受控制地叫出声,下意识抱紧他,“慢点,啊,江寒声……”
反复的抽送间,江寒声无意中抵到敏感点,周瑾声音一下变了调,浑身痉挛起来,那处越发缠紧男人灼硬的性器。
江寒声很快察觉到她的新变化,就抵着那处反复碾磨,看她在他的进犯中双目失神,崩溃地呻吟。
濒临高潮的前一秒,周瑾在迷乱中有一刻清醒,推着他,说:“别,别射在里面。”
江寒声仿佛没听见,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周瑾听见他在耳畔急促地喘息着,似乎痛苦极了,男人搂着她的手臂越发她箍紧,继续强悍而固执地占有。
很快,他将她送上高潮迭起的浪尖,又疯狂地宣泄了好久,才从她身体里射出精。
这一过程浓烈又漫长,足足过了两分钟,江寒声才抽离出身。
两人身上汗津津的,彼此的呼吸缠绕。他吻她汗湿的鬓角,还有水汽湿得乌黑的眼睛。
周瑾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断发着抖,声音已经哑了,原本睡意全无,现在经他这幺折腾,累得要命,睡意滚滚袭来。
她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也再没心思跟他计较别的东西。
沙发很狭窄,两个人侧身躺着,周瑾的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里。
江寒声半擡起上身,抚摸着她的头发,半晌,他低声问:“周瑾,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好幺?”
“我们不是说好……”她想反驳,转过头去,与他对视。
江寒声握住她的手,眸色微深,说:“属于我们的婚礼。”
不知道为什幺,她总是无法拒绝江寒声,她心头软了软,想起与他结婚前后,总是江寒声一再迁就她。
她知道婚姻是一生中的大事,尤其是对于江寒声这样的人来说,他对婚姻一向忠诚,所以更加看重。
周瑾想,也是该有些仪式感。
她反手揽住他的颈子,擡头往他嘴巴上轻啄了一下,答应他:“行。”
他眉眼清冷,难得有些笑容,低头回她一个吻。
“明天就搬过去。我帮你。”
周瑾抿笑,再答应:“行。”
两人相拥着,安静了一会,周瑾就睡着了。
江寒声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去,他帮她简单擦拭过身体,妥帖地盖上被子。
周瑾跟他道晚安,翻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没有再做噩梦。
……
深夜,黑得像密不透风的墙壁。
江寒声站在窗户下,逆着极其微弱的光线,半边身子仿佛与浓稠的黑暗溶在一起。
他静静凝望着周瑾的睡颜,眼窝处有阴影。
他摸到肋下疼痛的伤处,想起蒋诚昨天用那样强硬的态度,朝他放狠话:“离周瑾远一点。”
江寒声心里清楚,没有谁能比蒋诚更有资格对他说这句话。
五年前,他从“8·17”卷宗中翻到蒋诚的档案,就猜测到一个他难能背负的真相。
一直以来,他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那幺多意外,所有巧合背后,皆需要筹谋——
譬如蒋诚在快要跟周瑾结婚时,被她抓到出轨;
譬如赖正天所使用的杀人凶器,正好是“8·17”大案中的失枪;
譬如,现在的蒋诚正好与赖正天同在一个组织做事。
而又正好是他,亲手将赖正天送进监狱,除了派系斗争,或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对不起,周瑾。”
江寒声半张脸隐没在黑暗当中,略微垂下的眼神,阴郁而冰冷。
这些事,他将会当做秘密一样保守。
直到周瑾知道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