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刚才的心疼瞬间转化成对傅宁的破口大骂,小女孩凶起来一字一句都带着刺:“傅宁,我理解你工作特殊,也明白你对这份职业的热爱,可你觉得这样好吗?傅叔叔因为你的事,已经生病了,他老了快十岁,现在你好好的回来了,你不打算回家,打算去哪?”
&esp;&esp;傅宁是独生子,傅叔叔再也没有第二个孩子。
&esp;&esp;中年失子,跟方念早就错过要孩子的最佳时机。
&esp;&esp;连她都觉得傅叔叔可怜,可傅宁却能忍住不回家,他心是什么做的?
&esp;&esp;臭石头吗?
&esp;&esp;女孩愤恨的盯着他看,傅宁也不打算解释,人往后一靠,一副“你要看就看”的无赖状,他这些年什么都没长进,就耍无赖,很有天赋。
&esp;&esp;这个时间热牛奶不好买,杨建山第一次去的那家超市根本没货,用地图搜了另外一家最近的,来回小跑才买回来最后一瓶。
&esp;&esp;“来,妹妹,趁热喝。”他把牛奶递出去,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接,他凑过来一看,才发现不对劲。
&esp;&esp;两个人跟刚吵过架一样,女孩眼睛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反观傅宁,屁事没有。
&esp;&esp;他很想说,你不是最疼这个妹妹了吗。
&esp;&esp;之前每次她留在墓地的那些东西,都被他想办法到了自己手边,怎么见到人,反而要吵架呢。
&esp;&esp;可不管再怎么生气,都不能对女孩子凶啊。
&esp;&esp;他觉得傅宁这人就真的是欠教育,可他又不敢……
&esp;&esp;“宁哥。”杨建山小声道:“你看她都快哭了……”
&esp;&esp;“哭就哭,谁还不会哭?”
&esp;&esp;苏别予翻了个白眼,开始拿纸巾在自己眼角擦着,他想看她哭,做梦吧!
&esp;&esp;杨建山哽了下,想硬气一点给妹妹撑腰,结果,被傅宁冷冷扫了一眼,问他:“要不咱俩练练?你跟她一起哭?”
&esp;&esp;杨建山:……
&esp;&esp;空了半秒,他笑呵呵道:“你们兄妹的事哪轮得到我一个外人插手啊。”
&esp;&esp;傅宁轻哼了声,把牛奶接过来喂给她:“下次再遇到那个人,别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了,都多大的人还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esp;&esp;“再遇到,找我跟建山都可以。”傅宁看着她,又说道:“刚才你手机在响,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esp;&esp;苏别予迟疑两秒,才忽然想起来南遥还在等着她。
&esp;&esp;一条腿跨出去,她回身叮嘱:“你电话刚才留给我的是真的吧?”
&esp;&esp;傅宁一听乐了,为了让她放心,当着她的面又给她拨了一次,接通后确认无误,苏别予这才放心,临走前不忘瞪杨建山一眼,仿佛在说,你骗我的事,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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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晚是南遥的生日,苏别予却缺席了,她这会儿回去也没什么意义,可梁月还在那,她总得硬着头皮接人,回到ore才发现,南遥一直在等她回来切蛋糕,一见她进来,就跟小鸟扑食一般走过来,没问别的,只拉着她往里边走。
&esp;&esp;一握她手,发现很冷,南遥不由侧眸看了眼。
&esp;&esp;苏别予笑眯眯夸她今天晚上真漂亮。
&esp;&esp;南遥哼了声,随后跟她耳语:“我哪天不漂亮,别以为你夸我就能蒙混过关!等会你好好给我解释清楚。”
&esp;&esp;苏别予没再多说,跟着她往人群中央走。
&esp;&esp;她们之间好像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来替自己解释,就像现在,南遥会百分之百相信她,也会为她着想。
&esp;&esp;切蛋糕缓解一直都是生日宴的重点,只不过,在看到这个蛋糕以前,苏别予觉得孟从州的品味挺好的,可这蛋糕实在是太一言难尽。
&esp;&esp;南遥跟她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相同的眼神。
&esp;&esp;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替代品,只能用这个来切,切完以后,南遥拿了第一块给孟从州:“谢谢孟哥哥帮我买的蛋糕,下次别买了。”
&esp;&esp;孟从州黑着脸,“这个是我做的。”
&esp;&esp;南遥:……
&esp;&esp;她挖了一大口,笑眯眯道:“我心疼你的手呀,你这种人怎么能为我做蛋糕呢。”
&esp;&esp;还好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来伤一个老男人的心。
&esp;&esp;做完这些,南遥就被拉走了,分不出一点时间来拷问苏别予,她则乐的清闲,自己找地方喝酒去了。
&esp;&esp;梁月被几个人带着在玩,看得出来是很格格不入的状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想着要走。
&esp;&esp;苏别予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可能因为恋爱被拒心情不好而需要转移注意力吧,今晚她不打算喝酒,头脑清醒更容易想清楚一些事情。
&esp;&esp;只是身边不停有人过来跟她搭话这一点,让她很心烦。
&esp;&esp;她想找一个地方好好自己待一会想点事情,都很困难。
&esp;&esp;再次有人过来请她喝酒时,苏别予真的想骂人了,不过赶在她口吐芬芳之前,一道挺阔的身影抢在她话前。
&esp;&esp;“她跟我来的,你只请一杯,不好吧。”
&esp;&esp;陆庭斟人站在那里,就已经构成足够的威胁力,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隐忍的怒意。
&esp;&esp;能被孟从州请来参加南遥生日的,基本上要不就是跟他有商务合作,要不就是私交关系好,对于陆庭斟更是门清。
&esp;&esp;见他过来,当下明白这女孩是跟着他一起来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