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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终 我们无法成为父母的理由(第2页)

&esp;&esp;实际听到的却是一声“哥哥”。

&esp;&esp;痒意流下脊椎。

&esp;&esp;无暇顾及是否会在谁面前露出沉迷肉欲的丑态,又是否会因这丑态输谁一筹。他只想,也只能给她看一个为她被污浊欲念焚身的,动情的男人。

&esp;&esp;陶决松开妹妹的乳,执着地寻她的双眼,留住她失力从他颈间滑落的手,无声乞求——

&esp;&esp;用力。

&esp;&esp;陶然指尖发颤,睫毛也颤,使不上劲。

&esp;&esp;颈动脉在手心突突直跳,鲜活炽热。她既做不到真的狠下心去,也无法从他痴缠诡艳的面容上移开视线。

&esp;&esp;天真的,愚蠢的,昏聩无力的,将血肉一点一滴挤进她餐盘的,她的哥哥……

&esp;&esp;他落到她掌中,当然,当然会寻求灭亡。

&esp;&esp;“不行,我不——”

&esp;&esp;“掐我……用力。”

&esp;&esp;喉结滚动,戳刺掌心,烫得她退缩。

&esp;&esp;身后有双手覆上来。指骨修长,手背浮起浅浅的青色血管。迟钝到学不会弹琴,却很擅长作弄她最隐秘的地方。想和大家都做好朋友,最怕伤到别人,却会在头脑反应过来前,先对侮辱她的人挥出拳头。

&esp;&esp;那双手裹着她的,缓缓向下施压。

&esp;&esp;察觉她收缩得愈发急促,那喂进她阴道深处的硬物转而温吞摩挲,清晰地将每一寸触感刻上黏膜。

&esp;&esp;被多余的手扼紧脖颈,陶决张了张嘴,没有抵抗。

&esp;&esp;性器因窒息几近暴动。顶端的孔垂死挣扎般咬住阴蒂,竭力要把它留下,锁牢,最好就这么长死在他身体里。

&esp;&esp;陶然有一阵没一阵地痉挛着,头垂落到自己胳膊上,全仗他们捞着才没有全身一起坍塌,浑然不知两个最熟悉她的身体高潮前会如何颤抖的人,在她头顶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

&esp;&esp;“不要怕,”钟意安抚她道,“不会真的杀了他。”

&esp;&esp;持续缺氧的视野开始泛白。陶决迟缓地眨眼,后知后觉地为那一眼而脊背发寒。

&esp;&esp;——在这种时候,钟意在观察他。如同没有情绪的非人之物,褪下名为常识的外壳,只为陶然的意志所驱使,对他进行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评估。

&esp;&esp;观测他的生命体征,审视他下腹的纹身,计算他再一次伤害陶然的可能性。

&esp;&esp;陶决从被闭锁的喉咙里挤出气声,听不出是嘲笑还是投降,“你最好真不会。”

&esp;&esp;谁也不留余裕的性事进行到末尾,只会一秒比一秒更狼狈。

&esp;&esp;叁个人狼狈得不相上下,前后大约只相差几帧。话最多的人被手动封喉,因而在最顶点的那一秒,只听到错落的体液喷溅声。

&esp;&esp;又过片刻,才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esp;&esp;陶然没在高潮中昏厥过去,但也差不了多少,就先盖着衣服,躺在沙发里侧缓口气。大概是累极了,身体被上下擦拭的工夫,呼吸便均匀带鼾,看得陶决咋舌。

&esp;&esp;“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esp;&esp;他嗓子还哑着,好几个音节发不出来,表达欲倒是完全没受损。钟意扫他一眼,直白地戳破:“你不熬夜,也能睡得很好。”

&esp;&esp;毕竟是真用他一把老骨头呈现过婴儿般睡眠的人,陶决在铁证面前无法反驳,悻悻搡他,“少来教我做事。你们俩做父母做得一塌糊涂。”

&esp;&esp;他顿了顿,扭头看睡熟的陶然,又说:“也就比我本来的好那么一点点。”

&esp;&esp;钟意也往后转头,视线落在陶然被衣服盖住的腹部。

&esp;&esp;随呼吸起起落落的地方,含着两份精液依然单薄平整,不适合长出未知的外来者。

&esp;&esp;他的目光停留太久,久到被读出了想法。

&esp;&esp;“……能跟我说说吗?为什么不想有孩子。”

&esp;&esp;这场对话,在钟意看来,迟到了叁个月。

&esp;&esp;他反问:“哥哥会愿意做我们的孩子吗?”

&esp;&esp;愿不愿意,不还是当了叁个月。陶决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还没出声,便又听他道:“就算拥有可以成为其它角色的选项,也会更想做她的孩子,被她生出来,被她养育吗?”

&esp;&esp;陶决沉默了。

&esp;&esp;人与人能产生的所有关系里,唯有血缘,是先被分配一个别无选择、没有退路的角色,再认识角色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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