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麻烦你给他那边的秘书打个电话,就说有个叫连夏的人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但是不确定秘书那边能及时报告给秦总,您可能要等一会儿。”
“嗯,好的。”
前台给秘书办的打去电话,那边说等秦总开完会再汇报给他,连夏就坐在大厅沙发里等着。
“您请用茶,今天有个重要会议,秦总估计会很忙。”前台给她端来一杯茶水。
“好的,谢谢。”
连夏等了快一个小时,茶水都喝完了。
“连小姐,抱歉,让您久等了,您请跟我来。”
见面
秦书南刚开完会,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眉头微皱,眼神凌厉。
“秦总……刚刚前台打电话来说,有位叫连夏的小姐想来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
文件夹被用力合上,发出“啪”的声音,周秘书心里一惊,怎么了这是?不会是来讨债的吧?
秦书南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周秘书,冷冷开口道:“带她上来。”
“是。”
连夏跟着一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进了专用电梯,悄悄打量着旁边的人,刚刚他自我介绍是秦总的秘书,姓周。
“周秘书,你们秦总很忙吗?”
“嗯,秦总上午一直在开会,刚刚才结束会议,辛苦您久等了。”
“没事没事,大老板忙是正常的。”
连夏虽然等了近一上午有点累,但是能见到他把话说清楚才是要紧事。
周秘书打开门,“连小姐请。”
“谢谢。”
连夏进了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男人见她进来,也抬起眼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心里不自觉有点慌张。
果然是淮城的黄金单身汉,皮相出众,额前的头发刚刚到眉毛的位置,眼睛是好看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仅仅是坐在那边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连夏看到他第一眼都有些惊艳的感觉。
“秦先生你好,我是连夏。”
秦书南玩着手里的钢笔,漫不经心的态度,“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连夏突然有点紧张,双手忍不住抓紧了手里的包带,这个动作自然落进秦书南的眼中,他心里浮起一丝嘲笑,气势冲冲来找他,结果见到他又偃旗息鼓。
“是这样的,我想您也听说了,我的母亲和您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订了娃娃亲,但是现在的社会讲究自由恋爱,自由婚姻,况且我们两个根本不认识彼此,更是一点也不了解对方,所以我想,娃娃亲可不可以不作数?您和您的家人说一下,愿意退亲,这样的话,两家都比较轻松。”
“轻松?何以见得?”
“我们家是普通家庭,虽说早年也做生意,但是现在已经把公司卖掉了,和孚海集团比起来就像是蝼蚁一般。至于孚海集团,您比我了解,家大业大的,以后找的结婚对象肯定也是门当户对的那种,如果和我们家扯上关系,怕是对孚海集团没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比起好处,我更担心有没有坏处。”秦书南像是对她的话起了兴趣,搭起二郎腿,手肘压在座椅把手上,左手抵着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坏处?”连夏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坏处自然是没有的,我和爸爸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他身体不好,每天就是下棋种花、喂喂金鱼,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家画画,偶尔和朋友一起逛街,自然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不会做出伤害孚海集团形象的行为。”
秦书南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忍不住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听着就不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带着一股傲慢。
连夏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听着不像是要退亲的,倒像是毛遂自荐一样,“总之,我希望您可以主动和家里说清楚,这样对我们两家都好。”
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秦书南站起来,连夏这才发现他好高啊,自己只有165,他估计快190了吧。
他双手插兜朝门口走去,似乎没有回应她的意思,连夏有些着急,她可不想再跑第二次了。
“秦先生,您的意思呢?”她转过身看着秦书南。
秦书南手放在门把上,没有转身,偏着头说:“我现在饿了,我要去吃饭。”
“那……那您把您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回头给您打电话。”连夏可不想坐好久等他了。
秦书南沉默片刻,转身去到办公桌旁边拉开抽屉递给她一张名片,“有事打这个电话。”
连夏把名片塞进包里,跟在秦书南的后面出去,他都走了,自己总不能还待在这儿。
“啪!”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一个秘书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秦书南出来,由于他早上犯了错刚被秦总骂过,看到他不免紧张起来,手一抖,没拿稳杯子。
“抱歉秦总,我这就收拾。”徐秘书蹲下来直接拿手捡起碎片,不小心被划伤,鲜血流出来。
连夏见状,赶忙从包里拿出创口贴递给他,“你的手受伤了,快包扎一下。”
秦书南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想到了她刚刚说的话,“不会做出伤害孚海集团形象的行为”。
“谢谢你。”徐秘书和眼前递来创口贴的女孩道谢,虽然不知道她和秦总是什么关系,但是她看着就比秦总温柔多了。
“不客气,回去还是要消个毒,防止细菌感染。”
秦书南不想看这充满人文关怀一幕,他更习惯看斗得你死我活的商战,充满血腥味的世界更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