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怀瑾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还准备提醒下,然而这时门外终于传来些动静。
“玄机……”萧红鱼赶紧进门打断二人谈话,唤了自信的某人一声。
李雪幼从后面探出头,小脸微红的快道:“玄机,你出来一下,有……有件急事。”
鱼怀瑾好奇,向赵戎点头示意了下,就转身出门了。
大堂里只剩下赵戎一人站在讲台上,他左右看了看,觉得下次得立个规矩,上课不许上厕所了,嗯女学子也不行……赵戎就把手里书卷放了下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些鱼怀瑾的声音。
“到底什么急事?”
她紧接着又像是对众学子们说了一句,“如厕完,又看完了红榜,就赶紧进去,不要在外面逗留偷懒。”
不知为何,往日最听学长话的率性堂学子们出奇的没有应声,在门内的赵戎好奇之余,紧接着又传来了雪幼兄怯怯弱弱的嗓音。
“玄机。”
“嗯,怎么了?”
“你……你看。”少女似是指了些什么。
然后,门外再次陷入了某种十分尴尬的寂静。
赵戎发现鱼怀瑾忽然没有声音了,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外面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
就在他微微皱眉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不过前门奇怪的没有一道人影出现,众人全是从后门鱼贯而入,远离讲台。
萧红鱼、李雪幼、贾腾鹰、吴佩良等学子们一个接一个从后门走进来,不过每个人的反应与动作此时都不一样。
萧红鱼、李雪幼等学子刚进来时努力目不转睛,然后靠近讲台时,还是忍不住侧目去瞄赵戎。
而贾腾鹰等一批往日老实好学的学子,则是直接眼睛盯在赵戎身上了,瞪大眼睛,似是要把他打量的彻彻底底,看的赵戎都有些不好意思,以防意外的摸了摸脸。
而以吴佩良为首的一大批学子们则是全程压低着脑袋,不敢看讲台,他们耳脖通红的匆忙返回了座位。
只有最后一排玉树兄的宝座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看来只有他是真的先去上厕所了,还没回来。
同时,奇怪的也不见鱼怀瑾的身影。
其实光是见到眼下这一幕,再加上刚刚外面的寂静,赵戎其实心里已经清楚大半,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维持着众人间默契却尴尬的寂静,赵戎摇了摇头,准备继续讲课。
这时,萧红鱼忍不住小声道:“子瑜兄,你就不好奇外面的红榜吗?”
赵戎低头收拾着讲座上的稿子,头不抬道:“之前上课你们在台下一直谈论我那个考号,我都快听出耳茧了……”
萧红鱼与众学子一阵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些往日蹦跶的学子羞愧低头,至于吴佩良那边……他进来后压根就没抬起过脸。
然而赵戎却是记忆出奇的好,依旧不忘关心一句,“吴兄他如愿前十了吗?”
萧红鱼脸色古怪,如实道:“这回还差一点,全馆十一名,其实已经算是这几次大考里最好的成绩了。”
之前听她说,全馆前十名里有四个是率性堂的,吴佩良往日就是率性堂的前四前五,这一回也诗赋艺考得不错,有一首登楼品的初阶入品诗,原本很有希望的,然而‘娇小瘦弱’的佩良兄现在似乎是被某人‘强势有力’的插入了……
某人点了点头,笑着鼓励一句,“十一名不错了,差不多算是学馆前十了,吴兄再接再历。”
赵戎又笑了笑,总所周知,全馆前十有十一个人很正常,就和什么天下十大绝世高手有十一个人一样,多一个怎么了。
然而右侧方角落里的吴佩良明显没有Get到此中的奥妙,脑袋更低了。
赵戎看了看左右,又问:“怀瑾兄呢,怎么出去了没进来?”
小透明李雪幼弱举了下手,小声道:“玄机看了红榜后,安静了下,然后走了,脚步有一点匆,她说……她说是去找孟学正,好像说是每回大考后的老规矩,六堂学长要去静尘堂查下学堂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