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义将涂九世护在身后:“你躲好,这些人交给我。”
“小心!”
一水匪砍了过来,赵子义侧身躲过,他握住水匪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水匪捂着手腕,跪在地上呜咽叫喊。
剩下的水匪一拥而上,赵子义赤手空拳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回,涂九世站在舱门前,为他捏一把汗,可突然脖子一紧,那首领又站了起来,他拉着涂九世的金项圈,直接将涂九世给拉倒在地。赵子义一拳击倒最后一个水匪,转身扑向首领,那首领怎可轻易让赵子义过来,他将手中的刀飞了出去,赵子义躲闪得太晚,刀刃划过手臂,留下一道细微的伤口。
赵子义将首领扑倒,他攥起拳头狠狠地揍在他的脸庞,将他揍了个鼻青脸肿,五官变样,牙都揍掉了几颗,但仍旧不能缓解赵子义心头的怒火,因为这厮敢对涂九世下手。
涂九世呼了几口气,缓了过来,他揉着脖子见没有大碍便爬起身,又见赵子义像是魔怔了一般疯狂殴打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水匪首领,他紧忙将赵子义拉开,劝他道:“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他该死!”
涂九世第一次看见赵子义如此凶狠的眼神,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让人望之生畏。
“他是该死,可我不想你背上一条人命,他不配!”
赵子义举着拳头想着涂九世的话,缓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捧起涂九世的脸,急切地问:“九世你还好吗?没受伤吧?脖子痛不痛?”
“我没事,真的。”涂九世握起赵子义沾满血污的手,心疼不已。
赵子义将手在首领的衣服上擦了擦,乐呵地说:“我手没事,都是他的血,你看……”
涂九世仔细看了看,赵子义皮糙肉厚,首领的脸都快被揍烂了,他的手就只是红了点、肿了点。他又想起首领的飞刀擦过赵子义的手臂,赵子义的袖子被刀划出了一条口子,手臂上的伤口本就浅,血早已经止住了。
“小伤,没事。”赵子义摸了摸涂九世的头让他别担心,“我去找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免得又醒了。”
一群水匪被赵子义绑得结结实实地扔在一起,涂九世将隔间稻草上的床单拿出来盖在那些受害者的身上,除了水匪,这艘船上的活人就只剩下涂九世和赵子义,还有晕着的陆华浓。
隔间里,涂九世正在为赵子义擦拭伤口,赵子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涂九世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若是在平常,涂九世肯定会骂他两句,可现在他怎么舍得骂呢。
血早就止住了,涂九世还是找了块干净的布缠在他的手臂上。
“没看出来,你功夫了得。”涂九世夸赞道。
赵子义也同样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就出手了。”
涂九世清楚缘故,赵子义可是天上的武神降世,自然身手不凡。
赵子义抬眸凝视涂九世,眼神温柔如水,“若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涂九世将拧干水的布扔在赵子义脸上,佯装不在意地说:“我才不伤心呢,只能怪你功夫不到家,放心,我不仅不伤心,我还会放一串鞭炮送你上路。”
“我才不信你如此绝情。”,赵子义无奈的笑了笑,用那布抹了把脸后又扔给了他。
“爱信不信。”
赵子义张开双臂,一脸期待地问:“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不行。”嘴上说着不行,涂九世的身体却往前凑了凑。
赵子义忽地捂着手臂喊疼:“九世,我的手好疼,啊……”
涂九世忍着笑,一声不吭地看他演戏,他倒想看看赵子义能演多久。
“抱你一下就不疼了。”见他不说话,赵子义自作主张地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赵子义一把将涂九世抱住,他将脸埋在涂九世的颈窝,闷闷的声音飘了出来:“我刚刚好害怕,害怕你受伤。”
涂九世浑身一震,连心都跟着颤了一下,眼眶竟有些湿润,他也懒得再矫情,双手覆在赵子义的后背,轻轻抚摸着。
“我还是把项圈给取了吧,这次的事就是因为项圈而起,反正也早该取了。”涂九世语气略带哀伤。
赵子义松开涂九世,他用手指摩挲着他颈上的项圈,从后颈滑到胸前,蹭着涂九世白皙的肌肤一路滑下来,落在了祥云状的长命锁上,他抬起眼贴了上去,在长命锁上轻轻一吻,他的眼神从头至尾都在和涂九世的视线缠结交融,涂九世呼吸微微凝滞,赵子义仿若眼中有条鱼钩,勾得他这条小鱼儿心中如烈火烹油般炙热。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它的错,错的是那些起了歹心的恶人。”赵子义的指腹在涂九世的耳垂上温柔地打转,“你戴着它很好看。”
涂九世的心快要四分五裂,他只好低下头冷静冷静,下一瞬,赵子义将他揽入怀中,换他将脸埋进赵子义的颈窝,他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赵子义身上的气息和温度。赵子义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他的头颅,一阵温暖贴在他的头皮,涂九世睁开迷离的双眼,赵子义的下颌有些残留的胡茬,他想要吻上去,享受那刺痛又火热的触感。赵子义抱他抱得更紧,他难以自抑地环住赵子义的腰,他想要穿透那层布,贴上赵子义的肌肤,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赵子义垂下头贴在涂九世耳边,灼热的呼吸顺着耳廓钻进耳朵,当他吻上自己的耳尖时,涂九世浑身每一寸皮肤都酥麻到了极点,脚下险些没有站稳。
两人越抱越紧,呼吸都变得困难,情和欲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眨眼间成长为苍天大树,大树幻化成一只五彩斑斓的猫,嘴里哇哇如婴儿嚎叫,那只猫恨不得将他们吞进肚里,最后化成两具白骨,吃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