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义脸上的笑终于有了笑意,他喜滋滋地坐在桌边,两三口就解决了。
屋外的天渐渐暗了,可那知了还在死命地叫,叫得涂九世内心烦躁,他坐在床上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对赵子义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床沿,示意他坐过来。赵子义坐到床边的时候,他正把药酒倒在掌中揉搓,不经意间瞥了赵子义一眼,他一脸好奇,瞅着他比自己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涂九世微微抖了抖唇。
“把衣服拉下来,我给你上药。”涂九世手上正忙活着,他用眼睛点了点赵子义的衣领。
赵子义是个实诚孩子,他直接把上半身给脱光了,要不是涂九世及时用脚勾住他的衣服,他的下半身可就保不住了。赵子义的肤色比涂九世略微深了一些,想是他浑身傻劲,每日里到处玩闹,也不怕太阳晒,估计爬过不少树,不然这手臂上的肌肉是哪来的?涂九世目光下移了些许,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明明喝过水,可总觉得口干舌燥。
涂九世双手沾着药酒已然搓热,他叮嘱道:“要是疼的话就忍着,别叫出声来,外面有人。”
赵子义咬着唇,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一片青紫为瘀血滞留,只要多揉搓个几次就能化瘀,涂九世本来也是不懂这些的,只是他小时候皮得很,身上动不动就带点伤,祖母总是很温柔的帮他揉一揉,久病成良医,一来二去他就会了。
“疼吗?”涂九世想到小时候祖母也曾这么问过他,他学着祖母温和的语气问了一嘴。
赵子义额头盈满汗水,都快要把嘴巴咬破了他也没吭一声,只倔强地摇了摇头。
涂九世手也揉酸了,前胸后背也湿了,衣服贴在皮肤上很是难受,赵子义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脸上,涂九世啧了一声:“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看着你就不疼了。”
涂九世的手顿了顿,呼吸都变重了:“不要说这种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涂九世低垂着脑袋,他不敢看赵子义炽热的眼神,他又怎么会说出:“太暧昧了,会让我心跳加速的。”这句话呢?
涂完药,涂九世拉起衣服就把赵子义给包了起来,他很害怕,因为他的理智告诉他,光着上半身的赵子义很危险。涂九世背身侧躺在床上,他说他困了,让赵子义找机会出去,他只是很热,但是一点都不困。直到听见关门声,涂九世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他坐了起来抹了一把汗,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和紧闭的门窗,他不禁有些失落,心里空空的。
手顺着臂膀攀上肩头,涂九世想到白天赵子义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衣领缓缓滑下,左肩那一抹桃痕很是扎眼,他的指腹触摸到桃痕时,赵子义的脸、身体、气息以及他的温度都变得无比清晰。涂九世抹了点药酒,在桃痕上打圈按揉,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他越揉,心里的火烧得越旺,他弓着身子窝在床上,一手揉着肩头,一手揉着不知名的去处,纵情忘我之时,他抑制不住地喘了一声,他抬起手赏了自己一巴掌,行动干脆,声音清脆,像一盆冷水灌下,他瞬间清醒,裹起衣领后死死抓住,他的行为应验了他心中所想,赵子义这人太危险了。
“老爷,没有。”
“下去吧。”
等管家走后,赵翎笑得狰狞,已经小半个月了,赵翎不惜重金,派人在天都城内四处打听涂九世的来历,就连外省他也派了人去打听,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结果,没有人认识涂九世,也不见有谁家贴告示寻人。
为了得到他,赵翎不惜任何代价,出了人命也没关系,那丫鬟命大没有一头撞死,他给了些钱财遣到庄子上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日子他连涂九世屋里都没去过,因为他知道,过程越是难捱,这果实的汁液就越是香甜,眼看马上就要得到他了,赵翎竟有些熬不住,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打消了在今晚强迫得到涂九世的想法,他转而去了白淮与的院子,他身上一会像有虫在爬,一会像有火在烧,他急需泄泄火。
“怎么来我这儿了?”白淮与慵懒地睡在躺椅上,双眼含着笑,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寒气逼人。
赵翎的手从白淮与的锁骨滑下,滑到他的手腕处,一把将他从躺椅上拉了起来:“我这些天不是一直都在你这?”
白淮与白了他一眼,作势要走:“你人是在,你的心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好孩子,别闹……”赵翎从身后抱住他,熟练地解了白淮与的衣衫,急迫的手在白淮与身上四处游走,两人缠绵着到了床边,床帘被赵翎手指一勾,便倾泻而下,遮住了乍泄的春光。
“老爷有我一个不就够了?”
“够了……”
“我满足不了老爷你吗?”
“满足……”
“那老爷还要纳他吗?”
“不纳了,好孩子我错了……”
这样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四更天,赵翎这把老骨头快要被白淮与给拆散了,内心和身体都获得满足的他惬意地躺在白淮与怀中。
白淮与贴在赵翎的耳边问:“老爷还是要纳他对不对?”
疲惫的赵翎糊弄了句:“我心里只有你。”
白淮与哼了一声:“我可不信。”
赵翎实在是没有力气,心满意足的他现在只想睡觉。
赵翎闭着眼睛不说话,白淮与白了他一眼:“城外武帝星观里有位金浑元金天师,老爷知不知道?”
“嗯……”赵翎嘟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