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的话说得宋蕴无可辩驳,再加上她蔑视的眼神以及不善的语气,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屋子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压得她有些踹不过气来,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漫长过。
不过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给她量的尺寸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你还不承认是自己的工作失误是吧?那些你怎么解释?”说着白柏扔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掉落在地上,盖子被掀翻掉落在了一旁,一件西装赫然出现在视线里,盒子里面装的正是她之前给墨珩策的那件西装。
一旁站着的墨珩策见到西装,踹在兜里的手紧了紧,眸中一抹惊色一闪而过,看了宋蕴一眼立马收回视线。
白柏见男人继续沉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容:“费设计师,这是宋蕴给珩策设计的衣服,你可要好好看看。”白柏语气中尽是凌厉,咄咄逼人。
费烈娜看了看已经呆住的宋蕴,又瞟了一眼旁边神色淡然的男人,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一时有些头皮发麻。
然而这事可以说是她间接导致的,她总得拿出解决的办法:“白小姐,你看事情已经造成了,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将所有的费用都退还给你,另外我再重新免费给您设计一套,您看成不成?”
白柏没有理会费烈娜说的话,更没有同意她拿出来的解决方案,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宋蕴,显然是想要宋蕴给她一个说法。
宋蕴看着费烈娜不断降低姿态给她道歉,尽量小心翼翼地说服白柏,心里挺不是滋味,这事毕竟是她造成的…理应由她自行解决。
正当她想办法之际,站在床边的男人双手揣兜走了出去,下一刻她看到费烈娜给自己使了几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看了看一副盛气凌人的白柏,宋蕴无奈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宋蕴出来的时候,看到墨珩策正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午后的眼光照射在他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金光。
男人双手放在膝盖上撑着额头,双眼紧闭,背影竟有些说不出的孤寂,让她有些心疼。
她顺着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路缓慢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低着头,似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到来。
房间里白柏明显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没有一个合她心意的答案,她铁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显然费烈娜和她一时半会肯定是谈不拢的。
思及此,她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
坐下后,宋蕴才有时间观赏这个花园,放眼望去,花园里正中央还有几株月季花开得正盛,颜色鲜红,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而其他种类的花大多已经枯萎了,花瓣全掉落在地上。
良久,宋蕴忍不住担忧,轻声问道:“白小姐,她应该不要紧吧?”虽然只是轻微的骨折,但事情毕竟是由她而起,她有责任。
墨珩策抬起头来,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她的样子,没有任何言语,两人之间气氛说不出的宁静。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宋蕴才发现竟有些冷,刚在里面没有感觉到,现在出来了,冷意格外明显,忍不住伸出手去拢身上的衣服。
下一秒整个人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墨珩策双手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颈肩贪婪地吸着独属于她的味道,只有静静抱着她,心里才有些安慰。
毕竟是在外面,而且还是在白柏家,宋蕴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双手低在胸前推了推男人,没有挣脱开来。
墨珩策磁性中带着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动,让我抱抱。”
这段时间没有联系,再见面时却是在这样的场面中,宋蕴心里莫名有些难受。越想越不开心,挣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一副不挣脱开不罢休的架势。
墨珩策无奈只得放开了她:“这么抗拒我?还是怕我在这吃了你?”
宋蕴捏紧拳头,瞪大双眼看着他,无声诉说着自己此时的不悦。
看着女人眼眶微红,嘟着嘴唇,明明是在瞪自己,可那双湿润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尽显媚态。
墨珩策低低笑了笑,下一秒倾身过去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宋蕴挣扎了一下,见没有什么用也就由着他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停了下来,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宋蕴大口呼吸着。
“你无耻,墨珩策…”话还没说完,薄唇再次被堵住,剩下的话尽数被吞进了腹中。
与之前的强势攻城掠地不同,这次墨珩策带了许些温柔,一遍一遍仔细描绘着她的薄唇,趁着她踹气的空隙,灵巧的舌头敲开牙关溜进去舔抵着里面的每一寸。
有那么一瞬间,宋蕴只想和他一同沉沦,溺在这温柔乡里直到天荒地老。
被放开时,宋蕴四肢发软,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瘫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出来时他抽了烟,口腔里全是淡淡的烟草香味,不刺鼻,刚刚接吻,此刻她鼻腔里全是这种味道。
墨珩策低头看着怀里软成一摊水的女人,抱着她手紧了紧,尽可能给她更多温暖,下一秒,男人瞥过脸去大声咳嗽了起来。
见此,宋蕴立马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语气里尽是关心“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好像还挺严重的样子,也难怪这段时间没有联系她。
墨珩策见她一脸的担忧,心里一阵暖意流过,忍不住逗逗她“怎么?怕我传染给你?”
宋蕴剜了他一眼:“是的,怕你重感冒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得不偿失。”
墨珩策低声笑了笑,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没有了平日里的高贵清冷,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见他唇色泛白,脸色也有些差,宋蕴还是忍不住提醒:“多喝点热水”
“放心,死不了。”
听着男人不痛不痒的话语,宋蕴瞥了他一眼,轻轻揣了他一脚,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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