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早,二哥丢下拐杖说好久没见兰花了,说去看看,谁知道到夜暮四合时,才被兰花婆家大哥用板车给送了回来。二哥不说,也不让亲家大哥说,就这样硬抗着有七八日,就又拖着伤腿去下田割麦子。这不你就家来了吗?”
“那姐的婆家在哪庄,我想抽空去看看姐,问爹和奶都不说。你若不说,以后我家有好饭菜只会有大伯一家的份……”
还没待舒然说完,陆三钱连忙说:“葛庄。离我们家有二十五里,离安阳镇五里,我们到安阳镇二十里。葛庄离县城有三十多里。
去葛庄可以往石林镇的方向坐车。
而往我们靠山村去的这条大道是通往大圩镇的方向。
条条大道通京都,反正都是有路线方向,路在嘴上,没有你找不到的地儿!
至于你姐的婚事,别问我,那也是我干预不了的事!
说啥呢?说来说去都怪你那外家老婆子!
你若不被偷走,你爹若不常年外出找你,你爷也不会欠下外债,你姐还不是为了几两银子把自己给卖了!”
陆三钱说完看到陆老太向他们这边走来,一把抢过舒然手中线串的铜钱缩进袖笼里,一边佯装给陆老太看:“别问我!别问我!家里什么事儿都问你奶去!”
说完,转脸就跑了出去。
“你这逆子,等等我!”
舒然看母子二人离开,摇摇头,少不管老事,那就是人家母子相处的模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耿大夫全程看完舒然做的手术,就要出去买一块猪肉皮来,学习缝合术。
他长嘘短叹为武家女儿叹息:“你看我可笨?我咋就没想到给她缝合呢?要不然她那脑门上的伤疤也不会显得这么狰狞了去?最起码也会小了许多,成为一条逢儿。”
“耿叔,怎么啦?”
一场手术,使二人关系拉近距离,由耿大夫喊上耿叔!
“唉!还不是前些时日,武县丞的女儿武月华,骑马受惊磕破了额头,来的时候,那一头的血,得那捂住脑门上的布巾一拿开,哎呦!那皮被擦破开的地方掀开着,露出里面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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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情急之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就给她消毒,撒了止血生肌药粉,给她包扎。如今伤是好了,可是那脑门上一大块疤让那孩子羞于出门。
以至于她的未婚夫婿也因她的脑门伤疤和她退了亲事!
这一打击险些要了那孩子的命。
我与武县丞年少时也算是同窗好友。
三年前,我扶灵回乡也多亏他照拂帮忙,选墓地,帮我把父母亡妻的棺灵下葬。
做为好友,对于他的烦心事自当分担。
我这几日一直在研究祛疤膏。我那四个长随都被我派了出去,四处寻药去了。”
耿大夫愁容满面说出心里的烦恼。
“耿叔,你把你的烦恼,说给我听,算你找对人了!
我知道那个祛疤膏的配方!待我回去进山采些药草回来,咱就熬出膏来,先找个人免费做实验,行,你就给那武小姐用。
不行,没有不行,绝对行!”
舒然用力一挥说道。
上辈子,她亲手配制几种配方呢,她的空间里也有几盒。但若想长期卖此膏秘制药,就得重新配制。
她想与耿大夫合作共赢。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舒然也就毫不隐瞒地把合作共赢想法说出来。
耿大夫一听,说:“行!以后你来我这里当坐馆大夫,所获利润,咱俩五五分成。”
舒然一听,忙摆手道:“你六我四。这医馆是你的地方,我只出个技术。”
“那不成!五五就五五,我说了算。没有技术,像你爹这个腿伤,我也只是干看着无能为力的料!”
耿大夫梗着脖子较起劲来,那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
为了不让他老人家生气儿,舒然坦然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