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手上的针头就已经对准了余南卿,作势晃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实施,把长针放回了针包。
算了,回头还是先请教一下,这针还没消毒,万一感染就了不好了。
这时,老大夫已经在给余南卿的伤口撒上药粉,拿绷带一圈一圈的给他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老大夫累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交待道:“王妃娘娘,王爷的伤口草民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要好生养着,伤口切忌不能碰水,三日需换一次药,保持清洁,若有不妥,定要及时唤草民过来。”
老大夫说着,苏挽烟就认真听着,完了问了声:“大夫,你能再给他把把脉吗?”
余南卿身子肉眼可见的虚弱,又瘫痪在床,老大夫几乎没有犹豫,揖手:“是,草民遵旨。”
这古代人,文绉绉的,一句话的事,还要‘遵旨’。
“不必。”余南卿沉沉的声音从床上飘来。
“什么不必?让大夫看看,看了我才知道怎么更好的照顾你。”苏挽烟说着,已经上前把他的手拿过来按住:“大夫,你把你的,我把他按住。”
余南卿抿唇闷出一声轻响,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到底没有反抗。
老大夫见状忙上前搭了手,手指摸在他脉搏上,不过数秒,神情就凝重起来。
“怎么样了?”
老大夫揖手:“回娘娘,王爷脉象虚浮微弱,不仅心气不稳,更心结郁气,已有心血逆流之象,再加之王爷身子虚弱,内外伤势未愈,恐怕……”
老大夫犹豫,不敢多说。
“时日无多?”苏挽烟问了句。
那小说电视都是这么演的。
而且余南卿前几日吐血,她是学医的,当然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频频吐血,他久病在床,以古代现在的医疗技术,时日无多也是正常。
苏挽烟话说出口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余南卿心死的闭了眸子。
老大夫手一抖,忙道:“娘娘不必忧心,只要王爷放下心中重担,敞开心扉,情况或许会有好转。”
这是客套话,苏挽烟听得出来。
余南卿有心病,心病若能减轻,他能多活一会儿,而身上的那些伤,老大夫也没什么好办法。
苏挽烟也没再问:“有劳大夫,多少钱?”
“啊?”老大夫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挽烟又重复了一句:“看病要多少银子?”
老大夫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若没什么事,草民便先行告退。”
给京城的世家大族看病,一般给的都是赏银,至于给多给少,全凭主人家作主,但这种世家一般都是不会少的。
但像苏挽烟这样直白问的,老大夫还是第一次见,这可是王府,他哪敢张口要钱?
苏挽烟不懂这些人情事故,只觉得看病给钱天经地义。
不收钱,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