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想到自己失利,张若菲又有些不缀,迎来了张若水警告性的一瞥。
但是音乐学院对张若菲的吸引力太强了,她自动忘记了,在张若水面前做出的保证,“二哥,你跟木家少爷关系一定很好吧?”
张景云迟疑片刻,不知道他应该摇头,还是点头?他们关系,有点诡异。关系好?谈不上,但是都滚到一个床单上了,也不能说关系不好。
他的迟疑被张若菲看做是被她说破之后的尴尬,张若菲有些气苦,一瞬间,她几乎要把自己今天落榜归咎在张景云的隐瞒身上,要不是他存心隐瞒,只有他能想着他这个妹妹,不是留着便宜自己占,哪怕不能像他一样,几乎红灯全开,提前拿到了考题,或者提前得到了暗示,至少,木家和监考老师打声招呼,就只是打一声招呼,也许她就可以进入音乐学院了,毕竟,音乐这种东西,随意性太大了。
往事不可追,现在追究无事于补,张若菲耐着性子,没有等到张景云的回答,就急不可耐的道,“二哥,我落榜了。”
“啊?”张景云满头的问号。
她落榜了?难道来索要安慰,不会安慰人啊,他唯一使用的安慰话只有一句。
“那个,节哀顺变。”
张若菲脸色一青,谁说他这个二哥变了,还是榆木脑袋,不会说话的臭嘴。
眼见着张若菲脸色僵硬,张若水暗叹一声,你说的这么隐晦,鬼才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你要求人,至少要摆出求人的态度,而不是寄希望于被求者领会你的意思,主动把这件事情揽下来。
张若水直接的开口,“二哥,这届我们可能都要落榜了,我和姐姐想求二哥,看看能不能让木家帮我们引荐一位老师,把我们收为记名弟子,我们明年再考,考上之后正式拜师。”
首都皇家学院,招生考生,原则公平,公正,公开。
考试之中,不仅会有监察院监察是否有人作弊,考试之后,全程的影响资料,就会被公开放到网络上,基本上杜绝了舞弊,保证了考生人人公平。
实际上,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在超越一定地位之后,这种公平就荡然无存,他们凌驾于公平之上。
这就是皇家学院的编外制度。
凭借实力,名家看不上你,走正常途径,是不会收其为徒的。
但是无论在怎么样的名家,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身在利益之中,哪怕不食烟火的神仙,也需要供奉不是。
记名弟子,两全其美了。
考试作弊了?没有。
进入皇家学院了吗?没有。
人家教授老师愿意私人收徒,谁能管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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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年,记名弟子,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皇家学院,人家也是按规矩来的。
状似公平。
可是,虽然是记名弟子,但是也是弟子,除非徒弟实在是不堪雕琢,师傅又爱惜羽毛,不然,记名弟子转正正室弟子,也是顺理成章。
转正之后,就可以享受皇家学院各种的资源,皇家学院的学生,可以得到多名优秀教授的指导,幸运的话,同时也是拜几个师傅,博采众家之长,最重要的是,三年的学习生涯,可以构造一个很庞大的关系网。
这是一条捷径,却是一条很窄的捷径,只容得微小的人群通过。
真正的煊赫家族,走这条路,毫无意义,就是不上皇家学院,他们也可以等到名家的指导,而且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而想要走这条路的人,往往没有这个能力。
能走这条路的人,只有不怕丢人,而又和某一个势力有关系的这种人。
张景云承认,如果自己厚着脸皮,去找金毛的话,他就在这类人里,恐怕他这两位妹妹也这么以为,但是他们凭什么认为,她们也在这类人里?
她们到底在不在这类人里,他们说了不算,张景云说了也不算,说了算的来了——
张景云手指往后面一指,“真主来了,你们自己求他吧。”
这边,张景云被质疑走了金毛的后门,离他不远的皇家大学的综合大厅了,整个帝国一流的名医汇聚一堂,一人占着一台光脑,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对着全程录下的影像,已经开始打分,或者是收徒。
一件顶层办公室里,却又两个人,一个人正在拿着湿布擦拭一盆玉兰花,另一个人正在皱着眉头,对着光脑。
弃权的直接被拿下去了,按照选择开颅,截肢,内脏的顺序,开始观看。
没想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胆敢向最难度高峰挑战的考生,大部分都是好高骛远。
那个教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现在这些学医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道脚踏实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胆子肥的,上去就给人家开颅,锯腿,手底下的幸亏是标本,不是活人,要是活人,他们把自己抵给患者吗?”
旁边悠闲擦花的白胖教授失笑,“估计要是换成活人,这群毛孩子也不敢这么动手了。”
那位教授接口道,“甭给他们开脱了,考试之前就跟他们说过了,手底下的人是活人,他们被考试冲晕头了,就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医生最重要的什么,是仔细谨慎,他们最起码的都没有,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态度和天性。这样的学生,就是天分堪比华佗扁鹊,我也不能要,不敢要。这种敢动脑子和腿的,除非技术完美,否则我绝对不会要。”
“那估计你要删去一大半了,你要在剩余的人挑个关门弟子可不容易。”白胖教授惋惜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