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那个污染物去了哪里?
猎人握住自己的武器,将长木仓上膛,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呼吸低沉了一些,在屋内仔细观察起来,稍有不慎,他就可能横死当场。
然后,他就听见了从耳边传来的,细微的、平静的声音。
是有人正贴在他的身旁,在他的耳边说话。
一滴滴粘稠的东西从上方流淌下来,猎人缓缓地、慢慢地抬起脸,接着,他看见那个他所寻找的污染物头朝下站在空中,随着他的扭头,那张脸就贴在他的面前,和他面对面地对视着。
空气变得一片死寂。
猎人望着面前男人的眼眸,突然慢慢的、宛如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
“你想去天国吗?”
他听见对方轻声说道,在那个污染物的右眼中,一条通完天国的,漂浮在空中的阶梯若隐若现,在阶梯的尽头,一道纯白的大门缓缓打开:“天国就在你的眼前。”
污染物转动着眼珠,接着,将那只眼睛挖了出来:“想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猎人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一秒,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发现自己正穿着圣袍,赤足而行,踩在一段洁白的阶梯上,朝着前方的大门缓缓走去。
“来。”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同性的污染物轻声说道:“让我带你,去往天国。”
舒莫一瘸一拐地走在走廊里,不愿再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
粘稠的水声、冰冷的桌面、时不时的磕碰声,以及那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反抗的压迫感。
他的嘴到现在都是麻的。
青年皱起眉,绿眸里仍然透着水光。他张开嘴,舌头在里面扫了扫,然后就扫到了好几处细小的伤疤,带着一道道血口在口腔里带来一股血腥味。
“……疯子。”
他想,舒莫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恼怒起来,带着一点厌恶和愤怒。
他不理解所长的所作所为,更不能接受他的举动。舒莫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更不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和话能给人什么好感,舒莫回过头思考着所长的所作所为,越想越气,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辞职。但一想到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的下场,青年的眼角一抽,突然发现自己骑虎难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一头紫发的身影朝着他靠近过来。舒莫微愣了愣,立刻想要转身掩饰自己现在的样子,他的手却被立刻握住,舒莫抬起脸,贪婪的脸就在他的面前撞了出来,带着满眼荡漾开来的鸢紫色。
舒莫的呼吸一紫。
他的手被紧紧拉住,整个人、整个世界,都仿佛被那抹紫色所覆盖、掠夺了呼吸,贪婪凑上前压在他的身上,用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接着,男人微微皱起眉,上前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舒莫张开嘴,眼睁睁看着贪婪将手指伸进去,然后男人的眼睛里就满是化不开的难过。
“你……受伤了。”
难言的语调响起,舒莫艰难地呼吸着,示意他拔出手指,但贪婪却仍然卡在他的喉咙里,乃至于更往深处伸了伸,仿佛要将他的内部也检查一遍似的:“是贪婪没有看好你……”
舒莫皱起眉,眼中划过一抹厉色,下一秒,贪婪的手指一顿,他伸出手,察觉到自己被面前的人咬了一口。
“我没事。”
看着面前人蠢蠢欲动的样子,舒莫真的是怕了他再发疯,他真的经不住这么折腾:“这不是受伤,这是……”说到这里,舒莫有些噎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说出这一点似乎也会导致另外一种后果。
“这是什么?”
贪婪凑上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舒莫有些头疼起来,他沉默片刻后看了贪婪一眼,接着说道:“不关你的事。”
贪婪抿着唇,眼神有些委屈,他的声音不再柔和,而是有些探究、有些愤怒:“所长对你做了什么?”
“告诉贪婪。”贪婪低下头,眼中的浓紫越来越浓郁:“贪婪去杀了他。”
很感谢你,但是你真的能打过所长吗,那可是日柱2。
舒莫的头都大了,但对比所长来说,面前贪婪的这副样子甚至看上去更加顺眼了一些,而且……
他低下头思考了片刻,最终无奈道:“所长没有对我做什么。”
“他只是……他只是。”舒莫艰难地吐出一个词,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来:“我们只是接吻了。”
贪婪的动作一顿,他眼中的厉色还未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接吻?”男人细细咀嚼着这个词,就在舒莫认为他会愤怒,又或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贪婪却突然停顿下来,脸上露出更加茫然的表情:“……你和所长接吻了?”
“……舒服吗?”
低低的声音传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
舒莫抬起脸,就看见面前的贪婪望着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那句话:“舒服吗?”
贪婪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男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让舒莫越发警惕,以至于已经有些察觉到贪婪接下去的话:
“贪婪也想要。”
男人一改之前的疯魔,眼中的神色也变得不再锋利,而是显得柔软起来:“贪婪可以吗?”
像是找到了机会向主人讨赏的狗,又像是知晓了新的奖励方式般,贪婪一遍遍地询问道。下一秒,舒莫才缓缓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冷漠地拒绝了贪婪:“不可以。”
“那贪婪要怎么做才可以?”男人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舒莫抬起脸摸了把脸,心里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甚至感觉有点累了,想要回房间休息了,虽然今天还有t-98-hg-天堂之梯没有去看,但是实验所里又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让其他人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