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卧室,颜则卿已经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甚至连左小腿都顾不上。
这让言君见了心里直突突。
心想这女人待会别真武还没跨过去,就尼玛把自己脚给整废了。
念及至此,言君也顾不得那点小纠结了,当即上前将其稍稍按住,不,应该说护住点对方的左小腿,至少别再次受伤,特别是这个时候。
毕竟他不晓得跨真武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别搞不好因为这个事而导致出什么问题,到时跨不过去事小,要万一还危及到性命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然而。
言君固然焦急心切,也尽职尽责地护住了颜则卿的左小腿,甚至还抽空拧起毛巾帮擦擦额头间的汗,想让其舒缓一点。
但,五衰又岂是一些外在手段就能得到缓解的?
作为以自身气血跨入真武之门前最至关重要、也是最为凶险的一步,其对人身体造成的痛苦程度,不亚于剥皮抽筋,碾骨碎肉!
或者说,那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痛感。
而是一种精气神三者同时被研磨,从而引动肉体反馈出更深层次的衰败状态。
这种状态下,疼痛,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感觉。。。。。。
午夜时分。
“呃。。。。。。”
“啊。。。。。。”
微弱且沙哑的痛吟声在卧室里不时回响。
言君弯腰站在床边,不时拿毛巾给人擦擦脸,又擦擦双臂,还有两条腿。
为啥说是两条。
因为早在俩小时前,躺在床上的颜则卿忽然跟发了颠似地一抽搐,接着猛地将左小腿一甩,一股劲力直接透体而出,硬生生把石膏给震裂了。
然后又在一系列翻滚折腾下,陪伴她许久的石膏,便完成了它的使命,光荣破碎了。
以至于言君还收拾了好半天。
现在他瞅着那条带着伤疤,却怎么看都还算健康光洁的左小腿,眼里时不时浮出疑惑。
但很快又会被对方的痛呼声惊动,连忙凑上去擦擦汗渍,顺便给那发烫的额头降降温。
可擦着擦着,言君忽然感觉到一丝阴冷气息,这不禁让他皱起眉头,旋即探手去。。。。。
“雾草!”
言君猛地收回手,眼睛直愣愣盯着颜则卿那张逐渐变为苍白的脸,只觉一股冷意在隐隐散发。
“尼玛,这也太夸张了吧?”
是的。
太夸张了点。
说到底不过是个相当基础的境界,换算成他这里,也才个炼气一层。
可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快赶上第二,不,甚至可能快赶上他第三大境界的情形了。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见过一些境界高深者突破时场景的,那种状态,似乎。。。。。。
嗯。
但好像又不能这么算。
毕竟力量体系不同,说不好跨真武就是这样?
言君琢磨着,然后迅速带着盆出去,打算换个热水来。
可他却没注意到,颜则卿那一头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然开始泛起一丝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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