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问题!难道这家伙不能换成“去还是不去”吗?!现在这个情况,说不答应吧,就是认了自己害怕胆小。让白玉堂这家伙笑话不提,肯定将来是个大把柄!不管还有多少相处的日子,至少还要一起去瑶城,没有几个月是回不了家的。但是要说答应吧……这也太难了点儿吧?反正怎么琢磨这个问题的字眼儿都缺德无比!
思索了一会儿,在盯着白玉堂的眼睛,逐渐发觉到对面的家伙嘴角有一丝上翘之后,展昭哼了一声:“要是睡到明天早上还不醒怎么办?”
“没事儿,我告诉李大安他们了。咱们俩不醒,他们就谁也不许进来捣乱。怎么样,脚泡完没有?泡完了赶紧睡觉!”其实如果不是担心展昭过于“敌视”自己,然后在“睡觉”的时候不配合,白玉堂真想大笑几声。
展昭头疼:“那得先问你自己踩够没有吧?!”
面对着墙壁,展昭只觉得背后暖烘烘的,有点别扭。真想让白玉堂离得远点,炕本来就挺热,离这么近太难受。但是考虑到枕头的实际体积,他只能闭口。否则就一定会招来更讨厌的言词。幸而这一次比在卧铺上强得多!情形不可改变,他也就只能这样安抚自己了。
白玉堂同展昭背对着背,也觉得背后热乎乎的,倒是挺好受。不过脑袋要硬挺着不挪地方,防止掉下来,那睡起觉来肯定舒服不了。现在最实际的方法就是自己翻个身把展昭搂住,但是以这小子的脾气来说,估计真能逼急了咬自己一口。权衡利弊,还是觉得“平静”是福……
心里边都藏着事儿,一个别扭,一个嫌弃姿势不得劲,所以想要尽快入睡是根本不可能的。
白玉堂说:“你说这次进去能不能跟上一次是一个内容?”
展昭回:“我怎么可能知道。要是李二安还在,还能问问。”正因为对枕头牵引进的那个地方实在没谱,所以展昭才不想在毫无认知的情况下鲁莽行事。不过白玉堂这个家伙的激将法是两头堵型的,自己没法反驳。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现在毕竟是伙伴,不管哪一方出了事,另一方都有最大的责任。假如白玉堂进到枕头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而自己因为担心进去出危险放任他一个人行事,那样一来似乎对表哥和公孙大哥也不太好交代。而且白家的财势都那么大……不想给姨娘一家找麻烦。
“听李大安那话里的意思,李二安根本就把那些记忆当成是真实的了。估计着肯定不会又随意跑到其它地方去。不过这也挺难说的。万一要是掉进古战场,或者食人族部落之类的,就有够受的了!”白玉堂边说边咂嘴。但是一听他的口气就是一半扯淡,一半暗藏着兴奋。
逐渐开始了解白玉堂的个性,展昭现在只想把这耗子的话当成耳边风。怎奈何这个耳边风离耳朵过近,想要彻底忽略难度太高。可是这种话题也太难让人产生入睡感了吧?“白玉堂,你觉得古人的话都有道理吗?”
白玉堂被这突然的一句弄愣了。“什么古人的话?”古人多了,说的话也多了!
展昭暗自撇嘴:“食不言,寝不语!”
白玉堂睁开眼睛,眼前的光线有些晃眼。然而更刺激他眼球的不是满屋子的锦白华彩,而是躺在自己怀里的人。
展昭睡得正香。均匀地呼吸打到自己脸上,让白玉堂觉得后脊梁发毛。怀里的温度暖和极了,就是楼在展昭颈下的那只胳膊有点发麻。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左胳膊正扣着展昭的腰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小于等于零。其实这还不打紧,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有点早晨起来血脉过盛的“症状”。不过要只是这个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嘛!可是有一个放在眼前的可疑情形让他不得不觉得头皮发麻。
那就是……展昭的脖子上……一块一块的红痕……
白玉堂今年二十七,虽然现在没有女朋友,那不表示以前也没有过。所以展昭脖颈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他用脚趾头去猜也能明白。
可问题在于……这是什么情况?
展昭在自己……不不不,是在白玉堂怀里,两个人现在是这个姿势,那么这些红印子的作者就肯定不是外面来的七姑八大姨。那么如果是自己……不不不,是白玉堂的话,那展昭……呃……南侠好了,不就是……
逐渐思想起展昭对自己说过,他觉得锦毛鼠看南侠的眼神不太符合剧情。公孙策劝展昭的话跟他们知道的故事有出入。然后再看看眼前……
妈的!你们俩不是对头冤家,要关系好也不用好到一个被窝吧!!!
短短两分钟的思虑过程,让白玉堂冒了一身冷汗。以迅雷之速抽出胳膊坐起身,然后……就开始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展昭被白玉堂的动作给弄醒,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家伙变毛变色,脸面发红眼珠乱转,基本呈现抓耳挠腮的状态,他毫不吝啬地翻了一眼。“有虱子?”
现在展昭的声音可比听到子弹过膛还有效果。白玉堂本能地一激灵。“你说啥?”本来他是想避开展昭的,但其实人这个东西,你越不想看的东西假如就在你面前,你就会越忍不住去看。现在的展昭对于白玉堂来说就是如此。
而且情况好像还有一点点不对。自己干嘛觉得亏得慌?不不不,是愧的慌才对……
妈的!见鬼了!又不是白爷我干的,我愧个屁啊!亏才……啊呸……!!!!
虽然觉得浑身酸乏,身上不太舒服。但是展昭还是坐起来,看着白玉堂在自己面前“变脸”,十分疑惑。“你到底怎么了?”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摸不着头脑,所以他才暂时没想彼此现在的处境的是怎么回事。反正很明显彼此已经不在李二安的家里了,那么不管是到了什么地方,白玉堂都必然是唯一能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人。万一得什么病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