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看了姜姒一眼,接着将杯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
翌日。
一大早,早膳时间刚过,姜郎中就来了。
姜姒透过窗户,看见姜郎中背着药箱,在沈屹砚的房间外敲了敲,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姜郎中关上门窗,一副要施针的样子。
姜姒挑了挑眉,就收回了视线,去院子里散步消食去了。
过了片刻,姜郎中从沈屹砚的房间里出来。
看见院子里的姜姒,姜郎中道了一声,“沈大夫人。”
姜姒回头,“姜郎中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大公子说是早上吃坏了肚子,这会儿不适,无法行针。”姜郎中摇头叹息,“只是如此下去,腿疾康复无望。还请沈大夫人有空多劝一劝沈大公子。如果想重新站起来,还是要尽早治疗为好。”
“我会劝的,姜郎中也多费心。”姜姒搪塞道。
姜郎中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还是直奔晚香堂的方向而去。
姜姒看了一眼姜郎中的背影,收起了脸上本就不多的笑意。沈屹砚连吃坏肚子这一招都用出来了,怕不是黔驴技穷了?
她眸光微动,转身回房写了一个药方,让翠竹去抓了药,熬好之后,她这才端着汤药,去找沈屹砚。
……
沈屹砚看到姜姒后,倒是没有开口撵人,不过在看见姜姒手中的药碗时,眸光一沉。
姜姒先将药放下,然后直接问向沈屹砚。“你已经连续两次拒绝施针,后面有什么打算?”
“暂无打算。”沈屹砚道。
姜姒猜到沈屹砚会这么说,直截了当的道:“你拒绝姜郎中的治疗,就算王爷不过来催你,也不会派新的郎中过来给你治疗。你的腿,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的腿疾之所以还有希望能够治好,是因为摔伤的时间并不是太久,还有治疗的机会。但如果再过一年半载,那些机会也会随之消散。到时,就算你想要治疗腿疾,也已经晚了。”
沈屹砚这一次没有反驳,垂眸深思。
姜姒见状,苦口婆心的进一步说道:“所以,你的腿疾拖不起,尽早治疗才是上策。现在,唯一真心给你治疗腿疾的人,只有我。”
“真心?”沈屹砚低声自语,似乎是自问,又似乎是质疑。
“我知道你还是不信任我,我也没指望得到你的信任。但是你应该知道,害你对王妃,对沈君泽有好处,但是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有坏处。”姜姒耐着性子继续道。
“就如同你说不会傻到在姜家对我动手一样,我也不会傻到在康王府对你怎么样。如果你出事,王爷和王妃不仅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姜家。我就算再怨恨你,也没必要把我自己,把姜家拉上陪葬。”
终于把话一口气说完,她长出了一口气。
太难了。
她也给不少人治过病,这么难的还是第一次。
沈屹砚闻言,黑眸中的坚定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然而,说出口的话仍旧冷淡疏离,“我的腿疾,我自会想办法。”
姜姒闻言叹气,决定不再劝了,直言道:“我知道你对我的看法根深蒂固,我也没想过要改变,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定要弄的像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