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叶应道。
十月初八,陈萱、陈嵩满两个月了,陈霄专程陪着柳大夫,到阮姨娘的院中。
柳大夫给阮姨娘请脉后,带着微微的笑意道:“姨娘的身子,无大碍了。”
听了这一句话,陈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紧绷着的脸,这才云开雾散。
走到阮姨娘面前,陈霄看着她仍旧苍白的脸,屈膝行礼笑道:“姨娘好生养着,我去看看妹妹们。”
阮姨娘垂着眼睛点头。
陈霄请柳大夫一起去给陈萱和陈嵩诊平安脉。
乳母抱着陈萱,柳大夫拉着陈萱的手号了脉,又看了看手掌、脸,问了乳母二小姐一天吃几次,拉几次后,朝陈霄点点头:“二小姐身子弱,是胎里带来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好生养着罢。”
说完,柳大夫又去看陈嵩。
仔细的诊脉后,柳大夫一样的看手看脸,又解了陈嵩的衣衫,检查着腿脚、手臂。
看完陈嵩后,柳大夫的神色凝重没有说话,陈霄心里咯噔一声,急问道:“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
一旁的乳母“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磕头,颤着声音道:“大小姐…。”
“少爷这些日子,能吃能睡能拉…。”
“我也没有乱吃东西,所用之物,皆是厨房送来的…。”
陈霄皱眉,挥挥手示意乳母起来。
那乳母战战兢兢的爬起身,抹着眼泪退了出去。
柳大夫踌躇了一会儿,说道:“…。月份还小,看不真切,再等等罢!”
陈霄心里一沉,看向陈嵩。
才两个月的婴儿,此刻正吐着舌头,嘴边有口水流了下来。
难道这孩子身子有什么大问题不成?
以柳大夫的医术居然都看不真切。
一时之间,陈霄心里像是压了块儿大石头一般。
碧叶来报:“小姐,周先生和周行,在酌政堂等您。”
陈霄应了一声,示意碧叶送柳大夫。
到了酌政堂,周先生、周行已经等在议事厅内。
陈霄快步进去,示意起身行礼的周先生坐下。
周行立在周先生身后,沉默的如同一抹影子。
丫鬟们上了茶退下后,陈霄看向周先生和周行:“先生来,是有什么新消息?”
周先生捋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恭喜小姐!”
陈霄奇道:“先生所说的喜是。。。。。”
周先生一脸的喜色:“苏舜带人去宣州、歙州一带剿匪,首战告捷!”
陈霄闻言一喜,嘴角上扬着,却又强压住了:“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周先生点头:“自然是真的,地方府衙的请功文书都递来了!”
陈霄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笑了,面色平静,只一双眼睛比平时更明亮了几分。
“先生替我传信给苏舜,叫他小心行事,稳扎稳打,别冒进!”陈霄笑道:“等他回来,我给他摆宴席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