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于抬手取过案几上的卧鹿镇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不错,是个聪明人!”
“我有件事,需要借你的人手,用一用!”
“公子您吩咐!”胡昉躬身道:“我们既然来您身边,自然听您调遣!”
梁之于却没有说是什么事,转了话题道:“你来我身边时,母亲可曾说了什么?”
胡昉回道:“夫人说了,一切听公子的吩咐!”
梁之于道:“我信的过你么?”
胡昉单膝跪地:“属下等听凭公子调遣!”
梁之于哑然一笑:“听我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胡昉直接回道:“公子直接吩咐就是,属下等绝无二话!”
顿了顿,梁之于曲起手指,“笃笃”敲了敲桌子:“我的话,与我父亲的话,你听谁的?”
胡昉头也未抬:“属下听公子的!”
梁之于也不知道信是不信,又问道:“我的话,与我母亲的话,你听谁的?”
胡昉应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夫人早就为公子您备下的,自然一心忠于公子您,也只听您的调遣!”
梁之于笑了一声,坐的端坐:“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胡昉抬起头,直视着梁之于:“公子,您请吩咐!”
梁之于收了笑容,正色道:“我爹爹身边,有个叫解剑的侍卫,杀了他!”
胡昉神色未变,应道:“是,公子!”
他转身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解剑的头颅盛放在一个木盒内,送到了梁之于的书桌上。
梁之于看了看木盒中用石灰保存的头颅,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
他抬眼看向胡昉,赞赏道:“很好!”
“你的诚意,我看到了。”
胡昉微微躬身。
梁之于又问道:“父亲那里,追查起来。。。”
胡昉回道:“此人是被引到城外动的手,大人那里查不到我们身上,公子放心!”
梁之于招了招手,示意胡昉上前来。
胡昉走近了几步,一面听着梁之于的吩咐,一面频频点头。
三日后,寿州刺史府上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虽然事急从权一切从简,梁家却也大摆宴席,一来是梁之于大婚,二来,也是为了冲一冲之前的愁云惨淡。
刺史府前院,乃至大门外长街上,都摆满了流水席,就连城外大营,也叫酒楼送了许多席面去,破例允许士兵们饮酒。
军中有官阶的,纷纷前来刺史府道贺,讨一杯喜酒喝。
梁信坐在主位上,招待着来贺喜的有头有脸的宾客。
整个刺史府前院,宾客往来,热闹的沸反盈天。
刺史府后院,与前院不同,十分安静。
蔡凌玉一身红衣,盖着盖头,坐在梁之于的房中,静静的等着。
自从被喜娘扶着送进新房,就再也没人在她面前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