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嘛,”孟秘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估计还和您脱不了关系!”
背光男人的一侧面颊隐在阴影中,眼尾轻轻一挑。
白江放完羊回来,把羊送到羊圈后,给大黄狗準备了吃的和水,就灰头土脸的拿着毛巾进了洗澡的小砖房里。
这时的农村里,所有洗澡的工具都不是热水器,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水袋放在房顶上,通过夏季高温的太阳加热水袋里的水,来实现洗澡的。
刚沖完澡,白江正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出走。
恰好泰山老爹回来了,见到他直接塞了一张纸条,说:“明儿我上集市上给你妈订花,后天咱们去祭拜;你根据这个单子上的明细,把东西準备好了,送到上头的地址。”
算起来,明天就是原主母亲的忌日了。
白江看看手里像是临时从哪里撕下来,沾着干土有些发脆的纸,初步推测应该是路边贴的某租房招工信息的纸,上面用狗爬爬字写着一些蔬菜名称。
“这里是农村,家家户户应该都不缺菜啊!”
“谁知道呢?”泰山老爹躺到院子里的藤编摇椅上,“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男人,说想和咱家定一些菜,每天準时送到纸上的地址。”
“从那个人穿着来看,像是有点儿钱的,估计是喜欢吃健康绿色食品吧。”
“有钱人就是有这麽点儿毛病,吃个东西比啥都讲究。”
白江‘哦’了声,手机在口袋里嗡嗡振动着,他掏出一看,是陌生号码,条件反射的挂断。
鑒于其本人,受到过脑残粉们的友好招待后,就已经有了所有陌生号码一律拒接的好习惯。
过了会儿,那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白江,在吗?我是齐轩,有空麻烦回个电话’。
齐轩?!
白江几乎是一秒也没耽搁,直接回拨了过去。
那边也是立马接起,久违的温柔嗓音,依旧像是春风旭阳一般,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喂。”
“喂,齐总。”
“白江,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经着手在调查了。”
白江笑笑:“谢谢齐总,你远在国外,还这麽为我操心。”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片刻,徐徐道:“我没有出国。”
“没有出国?”
“嗯,只是被母亲罚了面壁思过。”
白江不好对人家家务事做指点,只能‘哦’了声:“那您保重身体。”
“好。”他依旧很温柔,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白江,我基本上已经想好了对策,你这边对南屿的故意伤害,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的。”
“我们报警处理,或者是公关一下,就基本可以了,只是——”话筒里传来叹息的声音,“目前,我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