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泽也就赞叹了下环境的变化,随后便回了书房。
推开门,便看到两张长桌相对,身后的书柜里书籍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案上甚至还放着一个青玉瓷瓶,里边插着几枝桃花。
闫天泽凑近轻嗅,很香!
旁边还摆了盆兰花,正中间放着文房四宝,点着香炉。
两张案桌隔着一扇碧纱橱,隐隐约约可见对面相似的摆设。
闫天泽轻笑着坐下,将基础类的书籍挑选出来放在案上。
因为是重新捡起来的,他需要从基础学起。
刚开始看,只觉得古代的知识晦涩难懂,他还得在脑中转换成现代的,等思考完毕,再转化成大历朝的行文风格。
等天暗了,书墨点灯后,闫天泽才从书中跳脱出来。
两个多时辰,他只不过就翻了这十来页。
“少爷,少主君等着您用晚膳,天黑伤眼!”书墨见闫天泽脸上带着疲惫。
正好想起方才少主君的吩咐,劝道。
“行吧,今日就到这里!”
古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般都睡得比较早,闫府也同样,在晚膳品尝过新来的李大的手艺后,除了看家护院的需要连夜守值外,其他人纷纷睡下。
夜很深也很静,闫天泽和安玉照旧睡在一处,两人没有谁提议分开睡,闫天泽是不想麻烦,安玉则是为了之后的管家考量。
毕竟一个受宠的主君和一个不受宠的主君规训起下人来,还是有不同的分量的。
尽管目前是安玉当家,也是硬仗他,但这时代的悲剧就是这样,出嫁从夫!
不受宠,不得夫君看重的,旁的人也会轻视你,得夫君看重的旁人也会敬着,起码不敢当面嚼舌根。
白玉娘就是个例子。
两人各有心思,不过都是沾床就睡。
闫天泽是习惯了,以前大学四年住宿,还有刚毕业时和人合租,那么小小的空间都能迅入睡,更别提现在了,在他眼中安玉和男人没啥两样,自然就不在意这点。
安玉也是刚到玉都府,今日又整理了嫁妆,出了门,还挑了人,能不累嘛。
以至于给闫天泽买的簪子还安静得连带着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被遗落在一旁。
还是第二日安玉从闫天泽怀中醒来时,望到梳妆台上的暗红色锦盒才想起的。
“?送我的?”闫天泽见安玉递给他一个盒子,有些惊讶。
他前半生都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这才刚穿过来不到两日便收到了礼物。
确实令他的心波动了一番。
安玉点头,脸上带着傲气,还有些不好意思,示意他打开看看。
只见一只竹节青玉簪安安静静地躺在锦盒里边。
“谢谢!我很喜欢。”闫天泽勾着嘴角说道。
不等安玉开口,他便将头上戴着的那只松木簪摘下,戴上了安玉给他买的。
“如何?”
安玉对上闫天泽的双眼,一时间脸上有些烫。
他点头,随后装作很忙一样,出门找小君去了。
他小跑出房门不到十步,便听见房内传来爽朗的笑声。
午后一封邀请函打乱了闫天泽的安排。
“这白家少爷邀我作甚?”他从脑子里使劲扒拉,也没有找到他和白家有任何交往的痕迹。
“来人有说什么吗?”
闫管家:“回少爷,来人只说了白少爷今晚会在伊春楼宴请府城有功名的秀才、举人等,至于是什么宴会,并未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