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阴沉地将匕扔在地上,不管不顾地蹲下身来,将她纤细的脚腕握在掌心。
“你别碰我!”
沈宁音试图抽回脚,却被他手指牢牢攥紧。
他摘下玲珑镯,镯身轻轻滑落的瞬间,一圈红色在她细腻的脚腕上显露无遗。
那匕虽未伤到她,但镯子边缘的坚硬还是在肌肤上留下了痕迹,映衬着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惊心动魄。
夜麟玄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膏,指尖抹了药,往那块红肿的地方涂了上去。
刚上完药,阿蒙隶忽然闯了进来,那抹雪白便猝不及防撞入了他的视线里。
他慌忙低下头,声音磕磕绊绊道:“殿、殿下——”
夜麟玄眼底闪过阴霾之色,给她穿上罗袜后,才转过身道:“什么事?”
阿蒙隶迅将刚刚得来的消息禀报给他:“殿下,那些人已经追到儋州来了。”
夜麟玄表情深沉晦暗,让人看不出情绪:“还真是不死心。”
阿蒙隶抬眸望去,小心翼翼道:“除了之前那两批人,似乎又有一批人在寻她。”
“什么人?”
“昨夜他们悄悄入了儋州,属下已命人引开他们,看他们的身手,好像是……谢景珩的手下。”
夜麟玄脸上的冷意不加掩饰:“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转头看向沈宁音,冷道:“你给我招惹了这么多情敌回来,本事还真不小。”
阿蒙隶道:“殿下,我们何时启程离开?”
“现在就走。”
只要进入西陵国的地界,纵使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回去。
夜麟玄朝床边走去,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拦腰将她抱起。
沈宁音在他怀里挣扎:“你放我下来!”
夜麟玄不费力地稳稳抱着她,在她耳边威胁道:“你要是再乱动,我不介意点了你的穴道一直抱着你,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像上次那样。”
沈宁音想起他在马车里对她做的那些事,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须臾后,透着羞愤与不甘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你浑蛋!”
夜麟玄由她骂去,带着她迅离开了客栈。
他们前脚刚走,沈儋就带着人追了过来。
士兵将客栈包围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沈儋眼底那抹寒意越挥之不去。
一个士兵上前道:“大人,听掌柜说,他们是一个时辰前离开的。”
沈儋垂于袖中的手指绷起青筋。
他倒是小瞧了夜麟玄的本事,能轻易瞒过这么多守卫,引开他的人,带着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儋州。
早在现她脚腕上的那个铃铛脚镯时,他就该意识到什么。
若是他当时没有进宫,在傅府里一直陪着她,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生。
要是他能再早一点赶过去,她就不会在山匪窝里提心吊胆,惶惶不安,被夜麟玄捷足先登。
沈儋阖了阖眸,试图压下胸腔里漫天的怒意和悔恨。